房去荷風院,也不常來漪蘭居的。”
明甫的臉紅到耳朵根子,半晌,才說:“我是看你對我淡淡的,每天也不甚開心,聽盈兒講,你是不想嫁給我的,我喜歡你,你卻討厭我,我沒來由的就在心裡跟你賭氣。”
虞氏的臉也變成個燙番茄,被明甫攥住的手也出了汗,於是輕輕抽手出了翻了個面又放進明甫手裡,然後說:“別人說什麼你都信。”
明甫心惴惴真如半大的毛頭小子:“那你是討厭我嗎?”
虞氏好看的薄唇旋即抿起,手指在明甫的手心裡輕輕撓了一下,語氣軟得像棉花:“討厭死你了。”
明甫笑聲朗朗,攬著虞氏靠上他肩頭。
窗外,錦言被皎兮一把扯走,皎兮白了錦言一眼:“少兒不宜。”
“那你快把小白花帶出來,別讓它學壞了。”
“……有本事你自己去啊。”
父親和母親重修舊好,著實讓錦言欣慰了許多天,這些日虞氏的臉上少了冰霜色,多了許多神采,說話也軟了許多,走路也慢了許多,估計這就是傳說中的女人味吧。
老太太向來不待見虞氏,兒媳婦家世煊赫,再得了寵,可得衝擊她在府中的霸權地位了。徐姨娘自不用說,每天在鳴玉軒哭哭啼啼,還唱什麼“最毒負心人”之類的流行戲曲。荷風院兩個新妾,都互相怪罪,成日廝打,明甫見了她們都繞道走。不管外邊幾許風雨,漪蘭居三人一狗總算是一片溫馨太平氣象。
錦言撐著頭打了個哈欠,一大早被撈起來參加無雙的生辰宴。侯爺因為私生子的原因才被皇帝訓了一通,如今萬事低調,連寶貝女的十三歲生辰也只是擺了小小的一桌,錦言眼波一轉,都是熟人。
無雙仍穿著一身火紅的裙子,紅衣染得一張俏臉也是紅粉菲菲,言語間仍忍不住去看正對面的陸鴻。陸鴻黑髮黑袍,談笑風生,漆黑的眼裡映著火紅的影子。立遠坐在陸鴻邊上,寶岑和錦音挨著坐著,各執一把小羅扇。錦心獨自坐在一旁,打扮得花枝燦爛。還有三個位子是空的,只設了碗筷。
等了一會兒,承煥和承煜並肩而來,承煥一襲霜白色錦袍,微笑頷首,承煜一身青色,吊兒郎當。
沒等二人坐下,無雙便大喇喇地問:“禮物呢?”
承煥早有準備,從袖子裡取出一個錦盒,無雙開啟,是一柄精緻絕倫的玉釵,無雙嘟了嘟嘴:“我又不愛這些玩意兒。”話音未落,又轉而笑道:“有總比沒有好。”然後斜著眼看承煜:“煜哥哥,禮物呢?”
承煜提起筷子,說:“忘了。”
無雙繃起嘴瞧了他一會兒,看他分明沒有半點不好意思,於是對落英說:“去,把他碗筷撤了。”
承煜這才笑得得意:“搬到你房裡去了,前陣子你不說看上我從外邊買回來的一套木偶人麼?”
無雙總算滿意,然後說:“大哥本來說好來的,可有事耽誤了,要晚一些,咱們先吃吧,這一桌子菜都是我家廚房大師傅做的,不是我誇口,襄陽城沒有誰家廚子的手藝比得過我家大師傅的。”
承煥笑著無奈搖頭:“王婆賣瓜。”
無雙說得不錯,承煜和承煥兩個人在一起,真是客氣得夠假的。為表現出兄友弟恭,承煥不停地給承煜夾菜。冰糖豬蹄兒、當歸燉山獐、芥菜小黃魚、什錦山菌卷……承煜的酒杯也沒消停過。
本來一切都好,錦言忽然想起,按著無雙的說法,承煜身上的傷該是沒好呢,這些酒肉發物,不能多吃的。可惜無雙不是個心細的人,沒想到這一層,桌上眾人只有錦言知道承煜有傷,又看承煜吃得暢快,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眼見著承煥又夾起一筷子蘆筍羊肉,羊肉是發物,情急之下,錦言不羞不臊地伸過碟子去接了,說:“多謝承煥哥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