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含牽著小寶走進房間,走進莫帆身邊,張含發現莫帆身上衣服上的血好像越來越多了,這就說明,莫帆身上的傷口仍舊在流著血。
她雖然不是學醫的,不過也知道如果人一直在流血,可能會因為流血過多而死亡。
張含目光擔擾的望了眼躺在床上,沒有一點血色的莫帆,咬緊舌根,朝他說,“莫帆,對不起了,為了保住你的命,我只好把你當作死馬當活馬醫了。”
說完這句話,張含轉過身朝身邊的小寶說,“小寶,你可以幫小含姐姐一個忙嗎?”
小寶身子站得挺直,望了一眼床上躺著的莫帆,抿緊著小嘴,用力點了下頭,大聲回答,“能,小含姐姐,小寶能幫你忙。”
“好,那小寶現在去廚房裡的灶頭裡拿一些柴灰出來。”張含抿嘴微笑著說。本來想伸手摸下小寶頭頂,抬到半空中,這才發現她兩隻手上都沾滿了莫帆的血跡,於是又放了下來。
小寶出去時,眼睛緊緊盯著床上的莫帆,好像很害怕他一轉身離開,莫帆就會發生什麼事情一樣,最後他還是在張含再三的跟他保證,她不會讓莫帆有事,他才終於肯轉身跑出去。
“莫帆,你忍著點,我要幫你把血給止住。”張含坐在床邊沿上,眼眶凝聚著淚水,聲音哽咽,跟他說。
雙手移到他胸口上時,張含的兩隻手就跟不是自己的一樣,完全不受控制,一直抖個不停,過了許久,她終於把他身上的血衣給脫了下來。
張含緊緊咬住嘴唇,睜大眼珠子看著他胸口上的傷,這是一道五條爪傷口,條條傷口都深不可見,這五條爪長度都差不多劃過莫帆整個胸。
看著這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張含望向緊閉著眼睛的莫帆,他到是怎麼熬出來的?
抹掉眼淚,張含知道現在不是自己傷心難過的時候,她趕緊從床沿上站起,走到衣櫃裡拿出一件她的一件棉襖,然後用剪刀把棉襖上面的那層佈劃開,取出裡面的棉花。
隨手抓了一大把,張含把這些棉花灑在莫帆傷口處,一眨眼的時間,那團白棉花立即變成紅色的,張含趕緊又換掉一次,一直這樣重複了好幾次,她那件棉襖裡面的棉花用到一半了,莫帆的傷口才有點被止住血的跡象。
“小含姐姐,小寶把柴灰拿來了。”小寶一臉灰塵,用碗裝著柴灰從外面跑進來。
張含上前幾步,把小寶手上的柴灰接了過來,轉了一個方向,坐到桌子旁邊,把碗裡的柴灰用棉花一起縫在一塊布里面。
縫好後,張含走到莫帆身邊,把這塊縫有柴灰和棉花的布包綁到莫帆身上。
“嗯。。。。。。。”躺在床上的莫帆在張含把這個布包放到他傷口上時,閉著的眉頭突然蹙成一團,嘴裡發出吃痛的申銀聲。兒你抹應泣。
小寶站在床邊,看到莫帆身上那道傷口,小嘴立即一扁,低聲抽泣。
終於把他血完全止住的張含,剛鬆了口氣,耳邊就聽到小寶的哭泣聲,她抬眼向他這邊望過來,把他拉近身邊,看著他問,“小寶,你怎麼哭了?”
“小含姐姐,莫帆,莫帆,莫帆哥哥一定很痛,小寶,小寶,小寶替莫帆哥哥難過。”小寶揉著眼睛,眼淚一直從眼角往下掉,說話有點吞吐吐。
張含看著哭得非常傷心的小寶,嘆了口氣,把小寶攬進懷中,拍著他小背。
去鎮上叫大夫的小毛聽張二柱說莫帆受了傷,平時,趕牛車到鎮上要花一個時辰的路程,小毛硬是把它縮短了半個時辰。
李風爵來張家村時並沒有乘坐小毛的牛車,他是自己叫上醫館的夥計趕著馬車來到張家村。
所以,等李風爵到了張家時,前前後後花了不到一個時辰。
張二柱把李風爵引到了莫帆躺著的房間裡,張含看到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