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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叛上作亂,那些人在沒有任何確鑿證據的情況下,偏聽偏信,輕易與他為敵,完全不顧多年情誼,既寡情又愚蠢,在她看來,根本不值得原諒,更不值得去救。

智光一番話說完,眾人得知喬峰便是那契丹嬰兒,神色各異,同情鄙視敵對皆有,喬峰心神大震,怒聲道,“你們要除去我幫主之位,我可以拱手讓出,為何要誣衊我是契丹胡虜?”說著身形一動,搶到智光身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胸口。

徐長老和單正大叫‘不可’,一起衝上前,喬峰一手抓著智光閃開,另一隻手將衝上來的幾人或撥或抓,幾把便甩了開去,這些人武功雖不是絕高,卻也是江湖中的好手,卻連他單手也抵不住,旁觀眾人心中發憷,一時沒人再敢上前。

喬峰心中激動,抓在智光身上的手掌用力,只聽智光骨骼輕響,怕是手再重些,就要折了。

徐長老一聲嘆息,“智光大師德高望重,怎會誣衊你,你如不信,我這裡有汪幫主的手書,你自當能認得真假。”

喬峰素來敬仰智光為人,剛才腦子一熱抓了他,並不真想傷人,便鬆開智光,去接那信。卻聽徐長老忽然‘咦’了一聲,說,“這信箋背後有字。”

說著翻轉過來,見後面一行暗紅小字,當下便讀了出來:“白世鏡康敏姦夫淫婦,狼狽為奸,害我性命。”下署名:馬大元。

一句話既出,眾人皆是震驚,齊齊往他手中信箋瞧去,徐長老簡直覺得自己眼睛出了問題,又細細看了幾遍,見那一行字在陽光下暗紅如血,心中又是驚異又是納罕,之前自己拆開這信看過,並沒有背面這行小字,現在又是從何而來,難道是馬大元顯靈不成?

這情況太過詭異突兀,徐長老心裡驚疑不定,下意識去看馬伕人。

馬伕人一張俏臉雪白,她剛才正在心裡醞釀接下來要說的話,喬峰契丹人的身份現已公諸於眾,她再巧言幾句,將全冠清從喬峰那裡偷來的摺扇作為證據拿出來,定然能讓眾人視他為殺害馬大元的兇手,這臭男人目中無人,絲毫不識她的風情,居然敢拒絕她,活該有此報應。正得意時,忽然聽到徐長老這句話,身心劇震,直如被雷劈了一般。

“這絕不可能。”馬伕人幾步搶過去,奪過信紙低頭看去,紅字如血映入眼中。馬大元是個粗人,並不擅長舞文弄墨,字跡潦草粗糙,跟這字跡居然有幾分相似。

手掌剋制不住地發抖,馬伕人忽然盈盈拜倒,微仰起頭,兩行清淚從眼中滑落,顯得楚楚可憐,“先夫不幸亡故,妾身悲痛難當,如今又遭人陷害,受這誣名,實在是冤枉得很,還請徐長老和各位替我做主。”

徐長老見她面色悲慼,語氣悽苦,似是受了極大的侮辱委屈,心想她一個弱女子又怎能害人性命,況且就算我不信她,也總是能信白執法的。白世鏡身為丐幫執法長老,威望甚高,向來鐵面無私,不可能做出這等事情。

丐幫眾人與他一樣的想法,但仍下意識去瞧站在一旁的白世鏡,見白世鏡面色青黃,神色似怒似懼,卻不發一言,不由心裡暗暗生疑。

“我瞧那人的表情,倒像有些古怪。”段譽忽然低聲自語。

葉念聞言側頭看他,笑了笑說,“我還當你的眼裡只有那位王姑娘呢。”她站他旁邊,不是沒注意到這人心神分了兩分在場上,八分在那王語嫣身上。

“葉姑娘,你別說笑了。”段譽小聲道,悄悄看向王語嫣,見她一心只關注場中動靜,心下一酸,想,我把她看在眼中,放在心裡,她也全不會看我一眼。他自悲自憐,也沒去想葉念怎麼會知道王語嫣。

“段公子,你也認為那人有古怪嗎?”王語嫣忽然轉頭問他。

段譽見她主動搭理,似乎還與自己想到了一處,不由大感榮幸,喜道,“是啊,王姑娘也這麼想嗎?既然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