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可連人家改了名兒都不知道麼?”
“你胡說什麼。”阿朱臉上一紅,瞪了他一眼,對蕭峰道,“喬大爺,你改名兒了麼?”
“此事說來話長。”蕭峰看了她一眼,道,“你過來,我有些話想要問你。”想先同段譽打聲招呼,轉頭卻見他痴痴望向王語嫣的方向,不由搖頭一笑,走向一邊無人處,阿朱一愣,即便跟了上去。
包不同還待說上幾句,被鄧百川一拉道,“別在這裡同人鬥嘴了,快去拜見公子,稍後再請薛神醫治療身上傷勢。”說著也不管他願不願意,拖著走了。
蕭峰帶著阿朱走到一邊,問道,“我先前將你從少林寺中帶出時,你身上可帶了寺中的什麼物件?”少林寺中易筋經丟失他是事後才知,回憶起來便有幾分懷疑阿朱,這次見了面正好向她問個清楚。
阿朱眨了眨眼,道,“沒有啊,我就是去找我家公子,並沒拿寺中甚麼東西。難道說少林寺中有什麼丟失了麼?”
蕭峰見她一臉無辜,確是一副不知情的模樣,暗道自己也許想錯了她,她一個不懂武功的女子盜了易筋經去又有何用,便緩緩笑道,“如此就好,沒甚麼事,你無需在意。”
阿朱垂眸,眼中閃過些許內疚。她當時氣憤少林寺冤枉了她家公子,混進寺中後,機緣巧合下將易筋經偷盜到手,又得蕭峰相助安全出寺,那經書確實曾在她手中,但事後卻不知如何遺落了。她不敢承認,一來擔心蕭峰生氣,二來怕將此事牽扯到自家公子頭上。整頓了面部神色,抬頭笑道,“喬大爺,你之前救了我的性命,又對我照顧有加,我卻沒機會當面向你道謝,還請你不要介懷。”
蕭峰笑道,“我豈會因這種小事介懷。再說小念已向我轉告過,我收到你的謝意,以後你不必再總記著。”
阿朱聽他稱呼親暱,一愣道,“你是說葉姑娘麼?”
蕭峰點頭,目光下意識轉向葉念。
葉念與蘇星河對了十幾子,蘇星河觀她棋思精密,臉色凝重中現出些喜意,落下一黑子後抬眼看她,有些期盼嘉許之意。
葉念尋不到那置之死地而後生的一步,只能按自己思路落子,越下越覺得這珍瓏局深奧巧妙,複雜無比,胸中生出些煩悶,抬頭見玄難身後正是巴巴朝著這邊瞧的虛竹,對了她的視線赧然一笑。不由苦笑著想道,無崖子費盡心力佈下這珍瓏棋局,原意是要尋異常優秀之人作為傳人,卻教這和尚誤打誤撞破了棋局,實是天意。心底輕嘆一聲,轉過眼來,卻瞧見蕭峰與阿朱二人單獨站在一處談笑說話,心中忽地一窒,看了幾眼才回過頭來。
這一珍瓏棋局劫中有劫,處處陷阱,每落一子均需凝神推算斟酌,她此時心緒已亂,看著棋面忽覺頭暈腦脹,強自凝神時胸口越發煩悶難受,眼前棋盤逐漸模糊,恍惚間見到蕭峰阿朱二人攜手繾綣的場景,轉眼卻是小鏡湖前,蕭峰抱著阿朱的屍身仰天長嘯,痛不欲生。周遭一切淡去,她站立一側,看著他親手葬下阿朱,失魂落魄離開,後與阿紫相伴數年,為補償阿朱對她嬌慣忍讓,操心諸多,後當上遼國南院大王,因不願侵宋違抗王命而落入獄中,最後雖挾持遼王平息了兩國戰事,卻為全忠義自盡而亡。
葉念瞬息間經歷了蕭峰半生的辛酸苦楚,心中痛苦難當,淚水不自覺從眼中落下,眼見他將箭羽一折為二,反手插入自己胸口時,更是驚得大撥出聲。看著他灰敗的臉色和失去起伏的胸口,她怔愣半晌,喃喃道,“你既死了,我為何還要活著?”
蕭峰見葉念神情似有恍惚,不禁有些奇怪,待見她眼中流淚時更是一驚,心道就算對不上棋也不至於如此。忽聽玄難身後一個和尚“哎呀”一聲道,“糟糕!這位施主莫不是也被這棋局魘住了。”
蕭峰並沒見到前面幾人被困幻境的模樣,聞言微微皺眉,腳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