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更為珍貴。
“紗織?”對方的背景有些嘈雜,紗織側身背對著馬路,以便可以聽清出少女的話。
“小春,我現在在東京。”
“誒?東京?你來東京了?怎麼不提前和我說?你是不是迷路了?在哪呢?我現在來接你!”不見得停歇的一段高射炮似的問話,紗織聽說井上春進了網球部。其實說實話,紗織到覺得好友不去唸Rap真是有些可惜。
“我在金井綜合病院。”
“你生病了?!”
紗織隱約聽到聽筒對面傳來一陣陣可怕的鬼哭狼嚎。“小春你別踹我啊”之類的喝聲,她不由得把手機拿的稍微遠了點:“不是啦,我來接一個人出院。現在沒什麼事,想見你一面。”
“你等我。我半小時——不,我二十分鐘之內趕到。”
“恩,好。”
二十分鐘之後,紗織就在馬路對面看到了穿著藍白色校服的井上春。她依然是一頭清爽的紅色短髮,高挑的個子讓少女顯得英氣蓬勃,她在馬路對面揚起大大的笑臉,衝紗織揮舞著手臂。
井上春的身邊站著個黑髮刺蝟頭少年,表情懶散。她轉頭瞥見少年不算歡迎的表情,用腳背踹了下少年的膝蓋。
少年抱著腳跳了幾圈,這才僵著臉對馬路對面的紗織露出個絕對不是真心的笑容。小時候就擅長運用長腿來攻擊其他人的井上,到現在還是改不了這樣的習慣。
想必剛才從手機那頭聽到的呼喊應該是這個人的了。紗織心想。
井上春飛快地穿過馬路,她淡藍色的裙襬像極了神奈川的大海,修長的雙腿邁開來走在街上,如同等待著攝像機捕捉的高傲模特。
井上春一把將紗織攬進懷裡,衝刺蝟頭少年眨了眨眼,她拍著紗織的頭頂,最後還是惡趣味地將好友的頭髮揉亂:“這是我這輩子最好的朋友,紗織。”
怎麼會有人可以信誓旦旦地使用“一輩子”這種沉重的詞語呢?分明人生中有那麼多的荊棘,那麼多的變數,那麼多的不可知。
有機會的話,柳生紗織想告訴井上。
如果“一輩子”的前提是井上春的話,柳生紗織也願意做她一輩子的朋友。
“紗織,這傢伙我們網球部的正選,桃城武。”井上春的身上一直都有一股好聞的味道,不是馥郁的香水味。混合著陽光與微風的清爽,像極了她永遠掛在臉上的明媚微笑。
井上春看了眼手錶,咋咋呼呼地拍了下桃城武的肩膀:“等等!先別說了。我們是在比賽途中溜出來的啦。要是被大魔王發現,真的會大事不妙。”
“什麼?你出來之前沒和手冢報備嗎?”少年哀嚎一聲,他明亮的黑色眼睛像極了曾經出沒在柳生家門口的小奶貓,無辜又稚嫩,“你明明知道他一定會發現。”
“反正被罰跑圈的又不是我。”
“井上春!我待會還有場雙打比賽!”
不耐煩地掏著耳朵,井上春嫌棄地瞥了桃城武一眼:“我剛問乾了,他說你只要在一個小時之內回來就一定趕得上比賽。”
“我懶得和你說。”焦急地開始打的的少年,井上大笑起來說“我剛才讓司機在原地等著啦”,然後拉著紗織往馬路地面走去。
井上春的手是溫暖乾燥的,她經常用的水蜜桃味護手霜,兩個人小時候一起在神奈川讀小學的時候。每一次井上春塗護手霜,都會說著“給你也塗一點”,然後拉起紗織冰冷的手來。
儘管這種觸碰太久沒有實現,但是再一次感受到的觸感,熟悉地讓人想要落淚。紗織盯著好友的手看。
井上春回過頭去看她,她紅色的瞳孔倒映著火焰和紗織些微凌亂的紫色長髮,她左邊臉頰上小小的一顆痣,還有她的眉眼,在明媚日光下張揚漂亮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