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請問你是?”年微微故意裝傻,蛋疼的看著他一臉受傷的表情,演技假得讓人不忍直視。
沃倫斯基瞧見她眼裡的陌生不似作假,心裡有點惱怒,也有幾分挫敗。很好,他已經很久沒碰到這麼有挑戰性的獵物了。
“我們在莫斯科度過了非常美好的一夜,”他言辭曖昧的提醒道,“夫人迷人的舞姿讓我至今難以忘懷。阿列克謝·沃倫斯基,沒能讓夫人記住我,是我的過錯。”
“哦。”年微微冷淡的回應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沒事就別廢話。
沃倫斯基笑得越發燦爛,“沒有其他事,就是想見見夫人。”
年微微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後目不斜視地擦身而過。對於自視甚高的自戀狂,無視是對付他們最好的辦法。
沃倫斯基不死心的跟上來:“夫人,我可以去拜訪您嗎?”
“你應該問問我丈夫的意見。”年微微不鹹不淡的回應道。
卡列寧終是忍不住脫離談話群向妻子走了過去,他一把攬住她的肩,貼耳問道:“認識他?”
“有過一面之緣,不太熟悉。”年微微看也不看跟上來的人。
“閣下您好。”沃倫斯基厚著臉皮貼了上來,笑著介紹了自己並且提出登門的請求。
卡列寧冷淡的瞟了他一眼,以他的地位壓根不需要把這樣的貴族子弟放在眼裡。他高傲的抬了抬下巴,“你可以給我管家送帖子。”至於他是否回應,那就看他心情了。
話說到這份上,沃倫斯基臉皮再厚也不好在待下去了,他向卡列寧頷首行禮後便離開了,自始至終都維持著良好的風度,臉上的笑容幾乎沒有變化。
“你和他跳過舞?”卡列寧心裡有點泛酸。
說起來,他還沒和她跳過一支舞呢。當初在舞會上他一眼看上這個舞池裡的女王,並且迅速將其娶回了家中。八年來,他一直忙於公務,對家庭和事業都很滿意,可是近來他卻有些不得勁兒,不再滿足於以前的相安無事。
“跳過一支,在莫斯科陪基蒂參加舞會的時候。”只可惜安娜無意中奪走了她意中人的注意力,讓她很是傷心。
卡列寧抿了抿嘴,不吭聲了。攬在妻子肩頭的手臂微微收攏,心裡還是有點介意。
年微微就是怕他以後從別人嘴裡聽到什麼不好的傳言,所以選擇坦誠相對。而他的反應也證明了,沒有一個男人能夠忍受自己頭頂上的帽子變色。
原劇中卡列寧之所以對安娜和她的情夫那麼縱容,除了他本人心胸寬闊以外,也是因為愛慘了安娜,希望她有朝一日迴歸家庭吧。
貴族交際圈裡的宴會通常是徹夜狂歡,許多寂寞空虛的貴婦們就是靠這些五花八門的聚會度過一個個孤枕難眠的漫漫長夜。
只有那些身負官職或手握職權的人物,因為第二天還要忙於公務,所以他們舉辦的宴會一般解散的比較早。
年微微喝了一肚子水在午夜十二點之前和卡列寧坐馬車回到家。這時卡列寧已經不生悶氣了,他抱著微醺的妻子一步步走到兩人臥室,把她放到床上,然後脫掉她的鞋子,幫她寬衣。
年微微沒有喝醉,只是熬得太晚,眼皮子打架懶得動彈。她眯著眼睛,像只懶散的波斯貓一樣趴在卡列寧胸口,任由他折騰。
許是第一次幫女人換衣服,卡列寧有些手忙腳亂,最後還是在阿努什卡的幫助下順利給她套上了睡衣。
那會兒他妻子已經差不多快睡著了,又被他粗魯的擦臉動作攪醒:“卡列寧?”
她迷糊糊的轉過身,把頭埋進被子裡,閉著眼睛嘟噥道:“你去洗漱吧,叫阿努什卡過來伺候。”
她實在太困了,說完這句就睡著了。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