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有德這個四品的京兆府尹官,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而且還有那麼點權利。
嚴格上來說,全京城的二世祖,都是在他的治下的。
可做這個官,最怕的就是沒有後臺。
有時候就算是他想為民做主,可也壓不過人家去啊。
就像剛才那件事,若是身後站著白一弦,若是白一弦早有這句話交代,那他才不管對方的身份是啥呢。
也不至於處理起事情來畏首畏尾的。
如今有了白一弦這句話,他就什麼都不怕了。
孟有德大聲說道:“是,下官絕不辜負王爺的期望。”
白一弦點了點頭,孟有德很快就帶人離開了。
杜雲夢隨口說道:“這就是京兆府尹?
聽說還是你舉薦的。
如今看來,這能力也不怎麼樣嘛。”
白一弦說道:“孟有德是有一定的能力的,足以勝任京兆府尹這個職位。
只是因為沒有什麼後臺背景,所以對他的限制有點大。”
因為這京城,動輒都是四品以上的官員,實在是太不好管理了。
四品的京兆府尹,很難。
白一弦繼續說道:“且相對於能力來說,我如今更看重的是一個人的人品。
只要是能為民做主的,不是一味的利己主義,那麼能力差一些,倒也沒什麼。”
兩個官員,一個很有能力,但品性不好,一個能力有限,但為民做主,白一弦一定選後者。
更何況,孟有德其實能力不差的。
杜雲夢只是隨口一說,聽白一弦如此說,便也沒再說什麼。
幾人說話的時候,孟有德那邊已經將人群驅散了開來,恢復了交通,他才離開的。
白一弦便命人直接返回府邸。
白一弦回到府邸的時候,蘇止溪並不在府中。
因為臨近年關,王府名下的那些鋪子產業,越發的忙碌起來。
而且還要年底匯總對賬之類的,蘇止溪也是天天忙碌到很晚。
白一弦有些心疼。
府中的大掌櫃的什麼的也不少,平時雖然也能幫忙分擔一些。
但年中年底這種時候,都必須要彙報給蘇止溪,無論如何都是要她親自核算對賬的。
否則時間長了,也怕下面的這些掌櫃們有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蘇止溪原本就是商戶出身,對這個十分敏感,什麼錯賬,假賬,都別想矇騙她。
而且像是那種,一斤豆子幾文錢,卻報賬一兩銀子一斤的事兒,在王府,根本就不可能發生。
因為蘇止溪雖然貴為王妃,但對於這些民生必需品的正常價格,心中都是一清二楚的。
白一弦的岳丈蘇奎,也是幫了大忙。
白一弦並不經常去封地,因此,封地那邊的田產鋪子各種的,也都由蘇奎給盯著。
蘇奎以前的時候,還是京城封地兩邊跑。
如今大半的時間,都已經待在封地那邊了。
因為隨著白一弦的封王,土地,戶籍人口,田產鋪子真的是成倍的增長,蘇奎忙的是腳不點地兒,已經沒空回來了。
於是乾脆就住在了那邊,連京中他自己的綢緞鋪子產業,都顧不得了。
依照蘇奎的話來說,就是他的產業,那都是小打小鬧的,就算是全虧沒了,那都不要緊,也不心疼。
女婿的這些,那才是重中之重,得盯緊咯,可不能讓人給坑了去。
白一弦心中也是十分感動。
所有人都覺得,蘇止溪一個商戶之女,能嫁給他,併成為王妃,誥命夫人,那可真的是高攀了。
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