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想了想,說道:“太醫那邊兒倒是不用去收買了。
我知道有一種藥,人吃了之後會一副病重的樣子,就連大夫也看不出來。”
這種藥當然是兩女給他的,白一弦以前的時候就吃過這些藥,用來糊弄皇帝。
他這次為了救白中南,可是連自己的老底都給漏了。
慕容楚果然很驚訝,說道:“白兄,竟然還有這麼神奇的藥呢?
該不會你此刻吃的就是這種藥吧?”
白一弦嘿嘿一笑,慕容楚頓時明瞭,也不在意,又說道:“如果是有此藥的話,那就最好不過了,畢竟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太醫那邊雖然有我的人,也可以再收買幾個,但也架不住父皇疑心重,萬一要是多詢問幾個,無疑會增加洩露的風險,如今有了這種藥,倒是省了許多麻煩。
既然白兄想的這樣周全,那就事不宜遲,今天晚上,我就派人去白兄的府上取藥,然後把事情幫白兄辦妥。”
白一弦說道:“如此,那就多謝葉兄了。”
能拐著一國的太子,暗中跟他自己的父皇作對,白一弦都覺得自己也是挺有本事的。
慕容楚說道:“嗯,白熊就不用客氣了,只要你記著我的好就便可以了。
將來若是可能的話,你只要別把我丟下,自己跑出去遊山玩水,多幫我處理一下朝中和國家的政事,我就心滿意足了。”
白一弦不由哈哈笑了起來,說道:“出去玩肯定還是要出去玩的,大不了我出去玩完了之後回來給葉兄講一下外面的奇聞軼事,風土人情和當地發生的趣事啊!。”
慕容楚沒好氣的說道:“得了,你就別刺激我了。
你要再這樣說下去的話,那我可就不幫了。”
白一弦笑嘻嘻的說道:“別呀,葉兄,有話好好說嘛?”
慕容楚任命的嘆了一口氣,說道:“真是拿你沒辦法。
得了,走吧,我們也不要在這司鏡門中再呆下去了。
父皇雖然現在身體不好,不理朝政,但實際上,他對這座城市的掌控遠再你我的想象之外。
我們若是在這裡呆的太久的話,事情一定會傳到父皇的耳中。
而我們去探望了五皇叔,他隨後就生病了,父皇一定會懷疑的,所以為了不必要的麻煩,我們還是先離開吧!”
白一弦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往不遠處的那個小院看了一眼。
透過微微敞開的窗戶,他仍能看到父親還坐在那張木桌子的旁邊。
從他來到現在,父親就一直都沒有換過姿勢,而在他來之前,父親還不知道已經在那裡坐了多久,等他走了之後,也不知道他仍舊會坐多久。
而這樣的日子,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確實會讓人覺得崩潰和絕望。
想到幾十年前,父親也曾經是個鮮衣怒馬意氣風發的少年郎,有著無比肆意的人生。
如驕陽一般,走到哪兒都是別人注目的焦點。
高貴的身份,優秀的外表以及驚才絕豔的才智。
那時候的他,與他現在的落魄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越是想到他以前的那樣的人生,才越會覺得他如今的淒涼。
也不知道,父親有沒有後悔過?
若是早知今日的境遇,當初會不會選擇另外一種人生,不去參與奪嫡?
但白一弦覺得父親應該是沒有後悔過的。
他那樣優秀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甘於平淡,居於人下,而放棄參與奪嫡呢?
恐怕就算他自己不肯,但當時的老皇帝,還有當時的那些大臣們也不會放過他的,哪怕是慫恿著、算計著,也會將他捲入那旋渦之中。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