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這幾個月來,被折磨的麻木了的緣故。
因為但凡他們幹活搬運的速度慢一點,看守就一鞭子直接抽上去。
可憐賈府的人,一直養尊處優的,哪裡能幹的了這樣的活,因此被打的很慘。
也幸好搬石頭這個活,是這兩天才開始做的,之前都在開墾荒地。
如果從剛開始來的時候就一直搬石頭,恐怕已經累死了。
不過即便如此,賈守義他們的手上,腳上,也滿是燎泡、血痂和繭子。
尤其是身上那大大小小,新舊不一的傷痕,無不預示著他們這幾個月,可受了大苦了。
就連馮南他們這些侍衛,看到那些傷痕的時候,都感覺有些觸目驚心。
馮南在其他人犯豔羨的目光中,將賈府的人帶到了屋子裡。
這才開口說道:“賈公子……是王爺派我們來的……”
當得知馮南是白一弦派去的時候,賈守義那麻木遲鈍的臉上才有了反應,無神的雙眼漸漸聚焦,看向馮南,腦子裡似乎轉了好一會兒,才一下反應了過來。
“是,是我大哥,派你來的?”賈守義聲音很低,問的小心翼翼。
似乎是害怕自己在做夢,夢醒了,便又回到那絕望的世界。
誰都不知道,自從來了這個地方,賈守義已經做了無數個夢,夢見白一弦來救他了。
可夢中很美好,但每次醒來,卻都是絕望。
一直與這次遇到真的,他都有些不敢置信,生怕又是做夢。
馮南點點頭,肯定的說道:“是,是王爺派我們來找你的。”
賈府的人呢頓時都來了精神,滿是期望的看著馮南。
而賈守義,先是不敢置信,但緊接著,他突然抱著馮南就嚎啕大哭起來,哭的那叫一個悽慘,又叫一個委屈,口中一個勁的說:“大哥,你來救我了。
大哥,我就知道你還沒忘了我。
大哥,你快把我救出去吧,再在這裡待一陣子,我就死了……”
哭的簡直就叫一個撕心裂肺,簡直聞者傷心,見者流淚啊。
那一刻,他彷彿將馮南當成了白一弦一般。
不只是賈守義嚎啕大哭,就是賈存信等其他賈府的人,聽到馮南是白一弦派來的,都激動的不行,一個個的都在抹眼淚,彷彿人生見到了希望一般。
他們這些人,之所以能堅持到現在,這數月來,靠的就是當初白一弦給他們的承諾。
白一弦說將來一定會將他們救回去,這是他們活下去的動力。
尤其是賈守義,對白一弦的話更是深信不疑。
可即便如此,受了這數月的苦,捱了數月的打,又做了數月的夢,最後一次次的絕望之後,他心中也是有些動搖了。
他每天都十分擔心,害怕大哥是不是早就將他忘了?
尤其在官場上,見多了人走茶涼的事情,賈存信現在都不是尚書了,人家憑什麼還記得自己?又憑什麼幫自己?
堅持了這麼久,就連賈守義都有些絕望了。
如今驟然看到馮南,又得知馮南是白一弦派來的,知道大哥沒有忘了他,他自然再也忍不住了。
馮南也沒掙脫,任他抱著哭泣。
賈守義哭了好大一會兒,才好不容易漸漸止歇。
他抹了抹眼淚就問馮南,是不是大哥派他來救自己離開的。
馮南說不是,他們自然非常失望。
馮南當時解釋說,是因為他們才服刑半年,路上就兩個多月,所以郡王也無法現在將他們救出去,不過,可以幫他們安排一點輕鬆的活,不讓守衛再欺壓他們。
賈府的人雖然有些失望不能立即離開這個可怕的鬼地方,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