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眾人都震驚了。
誰都沒想到,言風竟然是影衛。
原來皇帝早就派了暗子去白一弦身邊。
這豈不是皇帝一直在防著他嗎。
白一弦就那麼定定的看著言風,面露受傷之色,只感覺心都揪疼了起來。
他有些不能接受,也不想接受。
他一直視為親人的言風,居然是皇帝的人。
那他這麼多年來的陪伴,舍死相救,到底是真還是假?
是為了兩人之間的感情?
還是……僅僅只是為了完成任務?
白一弦突然想起來,剛遇到言風那會兒,跟他說話的時候,談到皇室,他語氣裡總是不自覺的流露出恭敬。
白一弦當時還有些奇怪,只是沒有太在意。
後來,言風跟他相處久了之後,語氣漸漸改變。
原來如此。
他本就是皇帝的影衛,語氣態度,自然恭敬。
也是,他手上的軟劍,乃是極品,若非皇室,誰又能拿得出來。
最得皇帝看重的影衛,才得了這獨一無二的軟劍。
周圍的一切刀光劍影似乎都成了虛無,白一弦眼中只有言風。
他看著言風,輕聲問道:“你要殺我嗎?”
念月嬋跟太子派來的五人心中頓時大驚。
他們無論是誰,千算萬算,都沒算出來,言風居然是皇帝的人。
現在他們都被纏住了,言風要殺一個手無寸鐵的白一弦,真的是易如反掌。
而就在他們心中著急的時候,破綻頓出。
三聲悶哼聲響起,已經有三人被影衛所傷。
五個侍衛不敢再分心,是出渾身解數,死死的纏住這幾個影衛。
而受傷的人之中,也包括了情急之下的念月嬋。
念月嬋將武功施展到極致,拼命的想要靠近白一弦,可纏住她的三個影衛步步緊逼,互相之間,配合的毫無破綻。
念月嬋衝了幾次,都衝不出這包圍圈。
白一弦對這周圍的一切都似無所覺。
他眼裡此時此刻只有言風,他再次問道:“你要殺我嗎?”
言風的手握緊了長軟劍的劍柄,骨節都有些泛白了。
影一喊道:“影二,你還不動手,更待何時?
莫非你想抗旨不成?”
話音一落,便聽到一聲慘叫,剛才被影衛所傷的一名東宮侍衛被斬殺當場。
影一脫身而出,飛快的向著白一弦衝來。
影二動不動手不要緊,只要他能殺了白一弦,也是一樣的。
至於影二,回去之後,自有皇帝定罪。
影一不聲不響,衝到白一弦身邊,手中的劍,衝著白一弦的心臟就直刺了下去。
白一弦卻好像看不見他一般,不閃不避。
他的眼睛,依舊盯著言風。
而就在影一的劍,即將刺進白一弦的心臟,念月嬋等人目眥欲裂卻又無能為力的時候。
一道清脆的兵器交擊的聲音響起,影一的劍,就停留在白一弦心臟的一公分處,再也不得寸進。
是言風手持長軟劍擋住了他。
影一怒道:“影二,你到底在做什麼?”
言風冷冷的說道:“我自己,親自動手。”
影一哼了一聲,說道:“既然你想親自動手,倒也無不可。
只要你殺了他,方才你臨陣猶豫的事情,我可以破例不稟告給皇上。”
言風點點頭,長軟劍衝著白一弦就刺了過去。
但刺到一半的時候,那劍卻驀然一轉,似一條靈活的毒蛇一般,衝著旁邊的影一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