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白一弦所熟知的,便是西毒歐陽鋒的白駝山莊。歐陽鋒和他的侄兒歐陽克,便慣會驅蛇。
而眼前這兩人,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長相啥的,不像是外國人。
剛才他們給燕皇行禮祝壽的時候,說的也是燕朝的語言。
此時,兩個耍蛇人大約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再讓這些蛇舞動下去,也不會讓人太過震驚了。
於是,便開始了下一輪更為驚險的表演。
就見那侏儒,將關著蛇的大箱子的蓋子,打了開來。
眾人驚了一跳,心肝覺得有些顫動,生怕那蛇竄了出來:這些可都是毒蛇啊。
只是那蛇並不出箱子,反而沒有上面的蓋子束縛之後,它們開始做更多的動作,將半截身子探出箱子外,不斷的吐著蛇信子。
每次看著它好像要竄出來了,但最後卻又縮回到箱子裡,讓人的心情跟隨著這些蛇七上八下提心吊膽的。
又這麼過了一會兒之後,那侏儒靠近大箱子,在眾人的驚呼聲中,一把從裡面抓出來一條蛇,並捏開了蛇的嘴巴,露出裡面的毒牙,給眾人看。
隨後,他將這條蛇扔進了箱子裡,又隨意的抓了另外幾條,一一展示給眾人看,以示意這些蛇的毒牙並未被拔掉。
眾人正覺得危險,又奇怪於他的用意的時候,那侏儒開始脫衣服,當然,他並未脫光,只是將多餘的外衣除去。
然後,他只著中衣,便一步邁進了那個透明的大箱子裡,與十幾條毒蛇相處在同一空間之中。
難怪這女子要與一個侏儒配合表演,原來他是要鑽到箱子裡去的。個子太高了,可能鑽不進去,伸展不開。
這一幕,看的眾人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驚歎聲不絕於耳。
當然,這其中還有幾道不和諧的聲音。有個別年輕的公子哥,為了表現自己的與眾不同,對此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樣。
甚至還說什麼,都是他們自己養的蛇,肯定不會咬他啊,有什麼危險的這樣的話。
白一弦聽了之後,不由微微側頭,看了那位公子哥一眼。其實他本身對於這樣的表演,心中也是聽佩服的。
就包括前世那些馴獸師,其實都是隨時處於危險的邊緣。
可能有人會如這位公子哥這般,覺得這些猛獸啊,毒蛇啊,都是經過馴化的。馴獸師、耍蛇人,既然敢做這樣的事兒,自然是心中有數,能規避掉危險的。
誠然,它們或許被馴化的十分溫順,不會攻擊馴獸師,耍蛇人。
這些人也確實是利用人們對這些毒蛇猛獸的懼怕,故意做一些危險動作,來引起人們的震驚與擔心,以此來賺錢。
可事實上,這並不代表,這些毒蛇猛獸就真的不危險了。
野獸就是野獸,毒蛇就是毒蛇,即便大部分時間是溫順的,但不定什麼時候,它們就有可能會兇性大發。就咬那麼一口,人怕是就沒了。
都是為了生活,為了賺點銀子,養家餬口。
所以,白一弦對於這些人,保持著應有的敬佩。
那侏儒鑽入箱子之後,那女子就停止了吹笛子,這表示她不會繼續控制這些蛇,這無意中便加大了蛇的危險性。
那女子不但不再吹笛子,甚至還將那大箱子的蓋子給重新蓋上了。
這樣一來,萬一這些毒蛇攻擊侏儒,他逃都逃不掉。
那些毒蛇沒有笛音的控制之後,慢慢的又恢復了原本的樣子,到處攀爬。
很快,這侏儒的身上,就爬上了毒蛇,吐著蛇信,似乎在尋找攻擊目標,那慢慢爬行的模樣,似乎又像是在考慮要從哪裡下口一般。
眾人的心都提了起來,一個個的瞪大了眼睛看,生怕那毒蛇隨時會咬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