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玩笑,倒是沒什麼,慕容楚向來對白一弦的包容心非常大。
但唯獨自己對白一弦是真心實意,卻感覺得不到回應,似乎白一弦並不將自己也視為生死之交,這讓他有些生氣。
見慕容楚似乎真生氣了,白一弦也不開玩笑了,說道:“葉兄,怎的還生氣了?我不過與你開玩笑罷了。
只是見你因與我離別有些傷感落寞,心中不忍,所以才想安慰一下你。
我自然將你我之間的生死交情看的極重,你可莫要生氣了。”
慕容楚聽到白一弦這樣說,心下稍慰,說道:“這還差不多。”
白一弦說道:“是我錯了,那我今天中午,便請你喝酒,以作賠罪,葉兄意下如何?”
慕容楚見白一弦如此,心中便開心起來,故意端起了架子,說道:“看在你那麼上道的份上,那本宮便不生氣了。
只是,中午喝酒就不必了,也喝不暢快,明天晚上吧。我喊上皇叔他們,你也可以帶著你的王妃。
皇叔若是知道你又要出去好久,必然也會想念的緊。
既然你後日要離開,那便明晚,趁你離開之前,我們好好聚一聚。
等下次再想要相聚,便起碼要半年後了。”
白一弦想了想,說道:“不若還是今晚吧,後日一早我便要走。
有你和寶慶王爺在,大概會喝不少酒。若我喝醉了,起不來,耽誤了後天的行程就糟了。
今晚喝酒,即便醉了也不怕,大不了,明兒多睡會兒。
這樣一來,今晚也可以喝的盡興一些。”
慕容楚想想也是這麼個理兒,於是便點頭同意了下來,說道:“成,那我就派人去通知王叔一聲,今晚三元樓,你可早點過去。”
白一弦點點頭,說道:“知道了。我先回去了。”
白一弦雖然是欽命出使大臣,不過他只需要準備自己需要帶去的東西就可以了。
其餘的官面上的賞賜,或者儀仗,出使回棘所需要的一應之物,都有一定的禮制規格,這些白一弦也不懂,自有禮部準備。
兩天的時間,要準備的東西太多,時間確實太趕了些。
但沒辦法,皇帝命令下來,下面的人就要跑斷腿。
哪怕不眠不休,也要將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
這兩天,禮部大約會忙的夠嗆,但白一弦卻比較輕鬆,不必他操心太多。
與慕容楚分別之後,白一弦先去了禮部,大概的看了一下,發現他們已經忙到腳不點地了。
而且,新任的禮部尚書,即便接待白一弦,都是急匆匆的模樣。
白一弦便識趣的沒再打擾人家,只說等禮部準備好了之後,去通知他一聲,他再過來。
隨後,他便直接回了王府。
雖然心中有些不忍,不過,白一弦還是將自己被皇帝親派要出使回棘的事情,跟蘇止溪說了說。
蘇止溪聽聞白一弦又要出門,而且,這一次,起碼都得半年起,心中別提多失落了。
可是,縱然心中難過,甚至已經開始想念,她心中還是什麼都沒說。
只是溫柔的叮囑白一弦,出門在外,一定要注意身體,注意安全,包括飲食、睡眠、保暖等等方面,細細的,不厭其煩的叮囑了一遍又一遍。
她越是如此,不說自己的擔心和委屈,越是關心白一弦,白一弦內心就越覺得內疚。
他拉著蘇止溪的手,說道:“止溪,這些你就不用操心了,下面的人會照顧我的。而且,我也不小了,自己會照顧自己。”
蘇止溪說道:“雖有人照顧你,但我還是有些不放心,覺得她們不如我自己照顧的仔細。”
她輕輕一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