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本性是很難改變的,之前還知道收斂點,但一喝了酒,就有些人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大殿之中,很快就亂了起來。
慕容楚不由想著,莫非以前的鹿會,他們這些上位者走了之後,殿中剩下的考生,也都是這麼一副德行?
什麼斯文才子,謙謙君子,原來吵架打架起來,跟市井潑皮也沒什麼兩樣。
他臉色難看,如果不是這次白兄一時興起的讓他易容過來,他還發現不了這些人,藏在光鮮斯文的外表之下的醜陋德行呢。
兩人沒招惹別人,只是坐在那裡看。
慕容楚本就心中不爽,偏就有人不長眼,過來招惹他們。
那陳敬公看兩人不順眼,只是剛才礙於靖康王在場,所以他才忍耐下來沒有發作。
一般情況下,你若是看一個人不順眼,那此人所做的一切,他都會越發的覺得不順眼。
陳敬公便是如此,他之前雖然礙於靖康王在場,沒說什麼,但整場下來,他卻一直忍不住的去關注兩人。
越看心中是越發的覺得難受,怎麼看都覺得這兩人十分的俗氣,所作所為,沒有一個能與文雅沾上邊。
真不知道,這樣的兩個人,竟然也被錄用成了貢士,真是羞於跟這兩人為同考生。
他本來就憋得不行,此時靖康王一走,他也就再也忍不住了。
直接開口大聲說道:“你們兩個,當真辱沒斯文。”
白一弦和慕容楚都是一愣:辱沒斯文?這是說的,他們兩個?
兩人很好奇,他們好像也沒怎麼招惹這位才子吧?怎麼就辱罵他們辱沒斯文了?他們兩個,無論身份地位,還是品行什麼的,哪裡就辱沒斯文了?
這整個大殿之中,吵鬧的人那麼多,甚至罵起來的,快要打起來的都有,那些人辱沒斯文,他怎麼不去說,卻來指責他們?
陳敬公聲音很大,已經有不少人看了過來,對著這邊竊竊私語。
白一弦如果自己的話,也不太想搭理他,不過慕容楚還在這,身為太子,怎麼能讓人如此羞辱?
白一弦皺皺眉,問道:“這位兄臺,你是在說我們嗎?”
陳敬公冷著臉,說道:“除了你們,難道還有別人嗎?”
陳敬公話一開啟,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說道:“你們兩人,莫非是沒吃過東西不成?方才王爺還在這裡,諸位同考生都在吟詩作對,偏就你們兩個,旁若無人一般,大吃大喝。
絲毫不注重斯文和形象。你們以為,這難道是你們個人的行為嗎?我等與你們,可都是同考生。在某種程度上,我等在王爺的心中,是一體的。
你們如此行徑,簡直破壞我等在王爺心目中的形象。真是豈有此理。”
這話聽著無理,偏陳敬公說完之後,周圍還有不少人頻頻點頭,附和應是。
白一弦都笑了,他十分好奇的指著大殿另一邊,正在爭吵,查點就要動手的幾人,問道:“我們不過正常吃點東西,就有辱斯文,敗壞形象了?
那他們爭吵打架,你怎麼不去說他們?”
陳敬公十分有理,振振有詞的說道:“說他們?為何要說他們?他們即便現在吵架,也是在王爺走了之後。
方才王爺在的時候,他們可都表現的十分良好,甚至還呈現了自己的大作,讓王爺十分滿意。此乃給我等面上爭光的行為,為何要說他們?”
這種理論,當真讓白一弦和慕容楚十分驚歎。
慕容楚忍不住問道:“莫非你們良好的品行,就只是表現給王爺看的嗎?王爺離開了,你們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暴露自己的真正面目了?”
陳敬公一皺眉,慕容楚繼續說道:“換言之,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