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的目光很平靜,但對心中有鬼的人來說,卻只覺那目光有些攝人心魄。
白一弦目光所看的那個侍衛,眼神頓時有些不自然的本能閃躲。
魏成見白一弦似乎有所發現,而且意有所指的指向那個侍衛,於是便喝道:“王爺已經掌握了證據,莫非還不肯說實話嗎?
真要將你扭送到司鏡門,變成殘廢,才肯說是不是?”
白一弦聞言不由暗贊,這魏成不愧是司鏡門出來的。自己明明沒有和他通氣,可他卻依舊深諳心理戰術,跟自己配合的天衣無縫。
那侍衛一聽司鏡門,頓時嚇了一哆嗦,心想既然王爺已經掌握了證據,不說的話,還會受苦,被送到司鏡門,非死即殘,還不如說了。
但若是說了,那罪責怕也是不輕吧。此侍衛一時間有些糾結。
司鏡門的人都是十分有經驗的,一見那侍衛面色異常,看似十分糾結,頓時明白,此人一定有鬼。
於是他們幾個,便不約而同他取出鎖鏈,盯著那侍衛,一副馬上就要過去拿人的模樣。
那侍衛見狀頓時嚇一哆嗦,立即說道:“回王爺,卑職那晚,確有發現……”
其實白一弦剛才根據那雙排腳印,心中有所猜測,覺得應該有人可能看到了什麼,但他也不知道,到底是現在的這群人,還是被押送上京的那群人看到的。
於是便出言詐了一下,沒想到運氣不錯,給詐出來了。剛才觀察眾人面色,眾人都是茫然疑惑的表情,唯有此侍衛,看上去有些不自然,白一弦便知道,他肯定知道些什麼。
魏成等人見那侍衛交代,心中一振,說道:“還不老實交代。”
那侍衛說道:“回王爺,那晚卑職,並不當值,但可能是受了涼,有些拉肚子。
那晚出來如廁的時候,曾遠遠看到一個人,正往裡走……”
魏成注意到那侍衛的說辭:“往裡走?”
王通點了點頭,說道:“是。”
原來這侍衛名叫王通,那晚也不知道是吃壞了東西,還是受了涼,有些拉肚子。
當晚出來如廁的時候,看到一個人,正往荒原裡面走。
因為裡面正在製造炸藥的緣故,所以王通等人的職責,不只是防止裡面的人出去,還要阻止外面的人進入。
王通看到那個人正往裡走,周圍卻不見當值的同僚。
他當時心中還有些不滿,心道這些人,值班也不好好當值,要不是他出來,他們連有人進去了都不知道。
天色黑,他也沒看清那人的模樣,只是忍著腹痛,往那邊走了幾步,喝道:“什麼人?”
那人用不知道什麼地方的方言說道:“你是什麼人?大晚上的,想要幹啥?俺沒錢,俺是要去京城尋親的……”
由於這裡距離京城也不算遠了,外地人,大晚上趕路,不熟悉方向和道路,走錯道也是有可能的。
王通當時腹痛難忍,急著去茅廁,這人有三急的時候,確實容易忽略一些事情,因此他當時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為了不引起人的主意,王通便也假裝只是個過路的,然後說他走錯了,這不是往京城的路,然後將他打發走了。
如廁完之後,他就直接回去睡覺去了。
後來醒過來之後,也沒把這個事兒當回事,根本沒有多想什麼。
直到傍晚點名的時候,察覺少了一個人。再一問,那人早上就不見了,很有可能是夜間逃走的。
而且,根據從他屋子裡找出的線索,此人很有可能,還是個別國的細作,帶著炸藥的配方逃走的。
這可是個能掉腦袋的大事兒。
王通一下就回想起來昨天晚上的那個人。
他越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