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見陳山等人不說話,心中頓時有些明瞭,因此臉色不由難看了下來。
那總捕頭見狀,急忙喝道:“陳山,王爺問你話,還不快些回答。”
陳山咬咬牙,說道:“回,回王爺的話,那三人,那三人……”
總捕頭喝問道:“那三人到底怎麼了,還不快從實交代。”
陳山說道:“那三人,被放走了。”
白一弦一皺眉,竟不是自己逃掉,也不是被人救走的,而是被陳山放走的?
白一弦之前一直都以為,是有人將三人救走,或者是他們詭計多端,所以逃走了呢,可萬萬沒想到,竟然是被放走的。
這好不容易才有的線索,就如此斷了?
白一弦心中又氣又急,不由喝道:“大膽,他們三人在三元樓鬧事被抓,你緣何將他們放走?”
“王爺恕罪……”陳山等人都嚇壞了。
孟有德和總捕頭兩人心中也是氣的不行,那三人竟然是在三元樓鬧事的。
如今誰不知道,三元樓是寶慶王和王妃的地盤?在那裡鬧事,不抓回來,居然還放跑了?
難怪郡王爺生氣,誰不知道,郡王爺和寶慶王的關係最好呢。
孟有德喝道:“還不從實招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山等人無奈,只好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到最後,還主動的拿出了他們得到的那些銀子。
孟有德和總捕頭聞言,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他們也知道,手底下的人,經常幹這種事,但也沒想到他們會如此大膽。
在三元樓鬧事的人都敢放走,就不怕王爺事後追究麼?
這可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為了錢財,真的是沒有他們不敢做的。
可如今,也不是斥責他們的時候,孟有德急忙跪下來,說道:“王爺,王爺恕罪,都怪下官,御下無方,以至於發生這樣的事情,請王爺責罰。”
人都已經放走了,責罰又有什麼用?
白一弦自己以前也做過京兆府尹,對於手底下的捕快衙役的做法,也同樣是有所耳聞,只是沒料到,他們會愈發的大膽罷了。
看著他們如此戰戰兢兢的模樣,白一弦還能說啥。
銀子這東西,是好東西,自古至今,誰不想要?
他們這些捕快衙役,也都是上有老下有小,要養活一大家子人,但收入卻不高,因此為了銀子,做出這樣的事,也不足為奇。
只是,這種事,總歸是錯的,如果不懲戒一番,難保他們日後不會變本加厲。
於是白一弦便對眾人小懲大誡了一番,就當是懲罰了。
白一弦懲罰了眾人之後,便離開了京兆府。
如今那三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想找也無從找起。
而這種事情,顯然也不可能全城搜捕。畢竟就之前吳越楠帶著炸藥配方逃走如此重要的事情,皇帝都不會同意全城搜捕。
而如今這事情,跟白一弦的關係大,跟朝廷和皇帝的關係反而小一些,那皇帝就更不可能同意了。
白一弦想了想,那三人既然是回棘的人,說不定有可能會隱藏在回棘的驛館之中。
但他如今,並沒有什麼藉口,去回棘的驛館抓人。而且萬一人不在驛館之中,那會更容易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白一弦想了想,便去了宮中,找到了太子慕容楚。
之前那塊黑色的令牌,白一弦從雪山回來之後,就交給了慕容楚。
他找到慕容楚說了這次的事情,然後問他要回了那塊令牌。
慕容楚將令牌交給了白一弦,又問道:“可需要我幫什麼忙嗎?”
白一弦想了想,搖搖頭,說道:“暫時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