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布泰聞言,面無表情毫無反應,好像根本不相信突蒙的話,因此毫無所動。
突蒙似乎也明白德布泰的想法,因此說道:“你不用懷疑什麼,不與你相爭,並不是因為我不想與你相爭,而是因為,我自知爭不過。
即便拼力一博,也只是無用,所以還不如直接放棄,如此而已。
若今天,我有拜羅那樣的勢力,甚至是你那樣的勢力,我也一定會全力一試,絕不會放棄的。
不管你信與不信,我言盡於此。”
突蒙剛要離開,德布泰冷哼一聲,開口問道:“你特意過來問我甘不甘心,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的?”
突蒙點點頭,說道:“不錯。”
德布泰冷笑道:“我還以為,你問我甘不甘心,是要助我一臂之力。”
突蒙微微一笑,說道:“先不說我有沒有這樣的實力,我即便說要助你一臂之力,你會信任我麼?”
德布泰搖搖頭,十分乾脆的說道:“不會。”
突蒙說道:“那不就得了,多說無益,我還說什麼?
我只是覺得,再放任他這麼下去,等他成功了,就一切都晚了。
好心來提醒你,你卻如此態度。也罷,他成不成功,你失不失敗,與我何干呢。”
說完之後,突蒙便打馬前行,很快就到前邊去了。
德布泰在後面,看著突蒙的背景,面色有些陰晴不定。
他對於突蒙所說的話,什麼不會與自己為敵,更不會與自己相爭,這種話,其實根本不信。
突蒙所說的真話,大約也只有他不甘心,並且不會幫助自己了。
相信突蒙應該也知道,他說的這些,自己都不會相信,那他還要專門跑過來說這些,是為了什麼?
德布泰並未思索太久,就不再去想了。
因為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笑話。
他德布泰,不但有實力,更有計謀。如此一來,有何懼哉?
不管突蒙打什麼主意,他德布泰,都不會怕他。
不過,突蒙有一句話說的很對:若是再不行動,等拜羅成功籠絡了白一弦,那一切都晚了。
拜羅的勢力已經很強大了,再加上燕朝這邊的助力,那就更不好對付了,將來自己的壓力會更大。
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成功。
自己可不是因為突蒙的勸說,不管突蒙來不來,他都會行動。
德布泰打馬前行,越過了突懞直接來到了白一弦的左邊,與他們一起並肩而行,問道:“二哥和王爺在說什麼?談的如此高興。”
拜羅見德布泰過來,臉色不由明顯的一沉,並皺了皺眉,沒有答話。
白一弦到是溫和的回答道:“正在與二王子說這沿途的風景和人文風俗。”
德布泰不由笑了起來,說道:“這有什麼好說的?這才剛剛離開京城第二天,人文風俗,能有什麼變化?”
德布泰說話如此直白,讓人猛地聽上去,似乎還是那個傻憨憨,說話不經大腦的夯貨。
畢竟白一弦是王爺,他說正在與拜羅談論沿途的人文風俗,德布泰直接來一句沒什麼好說的,這也太不會說話了。
換一個人,必然不會如此說話,肯定會順著白一弦的話,與他們討論一下這邊的風俗人情。
拜羅直接說道:“四弟覺得沒有變化,那是你平時不注意這些。畢竟你也不喜歡這些事,那就沒什麼好談的了。”
拜羅的意思,便是說,話不投機半句話,我們和你沒共同語言,你趕緊走吧。
這也是為了告訴白一弦,跟德布泰這種人,沒什麼好談的。
白一弦卻微微一笑,似是誇讚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