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羅心中正得意,想著以後不行就經常裝個病試試,利用白一弦的善心,說不定會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到時候可以藉此多了許多與白一弦獨處的機會,這接觸的時間多了,交情不就來了麼。
白一弦表達了對自己的關心,到時候,自己病好之後,再借口感謝,邀請來做個客,或者時不時的請個客之類的。
你來我往之下,到時候交情想不好都不行啊。
拜羅正想得美呢,沒想到馬車簾子一掀,就露出了德布泰那張討厭的嘴臉。
拜羅的臉一下又黑了,這討厭鬼,怎麼哪裡都擺脫不掉他。
德布泰開啟車簾往裡看了看,看到拜羅那黑的不能再黑的臉,不但沒有一點惹人厭了的自覺,甚至還衝著拜羅齜牙咧嘴的一笑。
然後腿上一用力,就進了馬車。
接著,簾子又是一掀,突蒙的臉也露了出來,隨後也進了馬車。
拜羅沒好氣的瞪了他們兩人一眼,心中自我安慰道:算了,我還待是他們的二哥,我如今生病了,他們來看看我,也是應該的。
等過會兒他們看完,我就藉口要休息,讓他們離開,到時候,照樣可以跟王爺獨處。
他這邊還在想呢,就見德布泰和突蒙兩個,一左一右的半躬身站在了白一弦的兩邊。
十分恭敬的對白一弦說道:“還是請王爺坐上首吧。小王兄弟兩人,坐在這邊,也好方便於兄長說話。”
馬車很大很寬敞,剛才由於拜羅說自己不舒服,為了方便太醫診治,所以,白一弦坐在了左邊,拜羅坐在了右邊,而上首位置,暫時沒人坐。
拜羅對於這樣的坐法,其實覺得挺好的,他覺得,這樣可以面對面的說話,也挺不錯的。
這樣更有利於營造他與白一弦之間,平等的友情。
可萬萬沒想到,他和王爺話還沒說幾句,就被這兩個討厭鬼給破壞掉了。
可以預見,一會兒就算這兩人走了,白一弦也絕對不會再坐去左邊了。
拜羅在那生悶氣,就聽白一弦溫和的聲音響起:“無妨,馬車裡也不方便,不用講究這些禮儀規矩,你們隨便坐就好。”
德布泰笑道:“王爺不坐上去,我們兄弟二人,可不敢坐了。”
白一弦微微一笑,便坐到了上面,德布泰和突蒙兩人,這才坐了下來。
拜羅直接沒好氣的問道:“你們兩人來做什麼?”
德布泰齜牙咧嘴的笑著說道:“自然是來探望一下你,二哥生病了,我們做兄弟的,豈有不來探望之理?”
拜羅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哦?沒想到兩位弟弟對哥哥我如此關心,到叫做哥哥的十分感動。
我沒什麼事,就是有些疲乏所致。方才太醫已經來看過了,說讓我多休息就可以了,所以你們不必掛心了,還是安心騎馬趕路去吧。”
那意思是我需要休息,你們就別來打擾我了,趕緊出去吧。
德布泰那臉皮多厚啊,聞言說道:“二哥,你儘管休息便是,我們絕不打擾。”
拜羅一皺眉,怎麼事情沒有按照自己預想的發展嘞?
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突蒙,此時也開口說道:“我們騎馬如此久,也是有些疲累了,如今想要在這裡休息一番。
我們絕對不會影響到二哥,二哥,不會趕人吧?”
當著白一弦的面兒,拜羅能說什麼?
兩個弟弟累了,他還趕人出去騎馬,未免有些不近人情,連自己的弟弟都如此,那對外人當如何?
所以,拜羅為了自己的形象,也不能當著白一弦的面趕人。
他心中氣的要死,還不能表現出來,心中不由暗想自己怎麼會有兩個如此討厭的弟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