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本來只是不知道要怎麼解釋,所以隨意一說,沒想到,柳天賜居然非常認同的點了點頭。
然後說道:“哎,還說不定,真有這種可能呢。你年紀輕輕,卻懂得這麼多,就算從剛出生,便開始認字讀書,也不太可能懂得這麼多呀。
你看那些五六十歲的人,讀了幾十年書,懂得依然沒你多。所以,別人說,天生就知道這些學問,我不信。
但你說,我就信。”
白一弦看著他,問道:“我說什麼你都信?”
柳天賜點點頭,說道:“都信。”
白一弦笑道:“若我說,鐵能在天上飛,能在水裡遊,兩個相隔萬里之外的人,也可以像面對面一般的交流聊天,你信嗎?”
柳天賜想了想,說道:“你說的這個,也太離譜了吧?鐵那麼重,如何能在天上飛?能在水裡遊?兩個相隔萬里之外的人,如何,能像面對面那般交流聊天?
白兄你就算想要反駁我,也要說些靠譜點的嘛。”
白一弦說道:“你看,你方才還說,我說什麼你都信,怎麼現在又不信了?”
柳天賜說道:“我確實信白兄,但也要有自己的判斷,總不能白兄明擺著是在信口胡謅,我也說相信吧?我就算說了信你,你估計也不會信我真的信了。
實在是,你說的這些,也有些太離譜了,這明顯就是不可能的事,連小孩子都知道。
我要是說我相信,那豈不是連個孩子都不如?”
白一弦聞言但笑不語,這並不能怪柳天賜不信,沒有經歷過,他們真的無法想象出來這些事。
自己也不過是得幸於曾經在現代生活過一段時間罷了,若自己是土生土長的古代人,也根本無法想象這樣的事。
旁邊一直沒說的言風卻說道:“我到是相信公子說的話。”
柳天賜說道:“這是自然,你是你家公子的護衛,對他忠心耿耿,自然是他說什麼,你便信什麼。”
言風自然不是因為愚忠才盲信,白一弦以前曾經跟他說過不止一次這些事。
有時候是醉酒說的,有時候是認真的說的,但無一例外,都是一種回憶懷戀和感嘆失落的語氣。
似乎公子真的曾經經歷過這些事,親眼看到過一般。所以,言風心中便莫名的相信白一弦說的是真的。
他還曾跟白一弦說過,若是有機會,也想親眼看一看公子所描述的那些種種不可思議的事情。
白一弦當時還笑著回覆他,若有機會,一定帶他去感受一下。
而白一弦沒有說話,不管是言風的信,還是柳天賜的不信,這輩子說不定他都不能帶著他們去親眼看到了,所以信與不信,都沒什麼所謂。
幾人正在說笑了一會兒,一侍衛說道:“既然不能大聲說話,不如我們點根菸花試試?這樣他們說不定就能注意到我們了。”
白一弦笑道:“也好。”
侍衛們剛要點火,但就在此時,曹朝突然說道:“等一下。”
眾人都看過去,問道:“怎麼了?”
曹朝說道:“有點不對,對面的那些人,好像不是我們的人。”
他一邊說,一邊指著那些人,說道:“他們人數不少,好像是在搬什麼東西。
就身上所穿的衣服來說,雖然也是黑色,但好像與我們的並不一致。”
眾人先前是沒想到這天寒地凍的幾千米的雪山頂還能有外人,加上衣服顏色都是黑色,所以一看到有人,便下意識的覺得他們乃是自己人。
不過經過曹朝這麼一說,眾人仔細的分辨了一下,果然發現了不同之處。
距離有些遠,看不清那些人的樣貌,但他們身著統一服飾,雖也是黑色,不過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