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大夫突然就明白過來,他們進來的時候,氣氛為什麼和自己預想的不一樣了。必然是因為梅大夫的彈劾也失敗了。
溫大夫陪笑道:“皇上當真聖明,體恤臣子,竟然連煙花這等規格的東西,也允許臣子燃放。白大人,可謂真的是深受皇恩吶。”
皇帝冷聲道:“白卿深受皇恩,也是他有能力立功。再看看你們,朕給你們的皇恩還少了?”言外之意是,給你們的皇恩不比白一弦少,可一個個的還是不幹正事,淨找麻煩。
兩位御史大夫被訓的不敢吭聲,心中嘆息不已,傳言皇上格外厚待白一弦,如今看來,果然不假。
如果沒有必要,自己還真不想與白一弦為敵。可惜,他們站隊不同,註定為敵。只是也不知道,自己站隊的那位皇子,最終能不能戰勝太子。
目前來看,似乎希望有些渺茫。兩人一時間突然覺得有些前途暗淡,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重新站隊。
梅大夫那邊想將功補過,略微思索了下,提議道:“微臣建議皇上,還是儘早讓禮部,將煙花的規格記錄在冊,註明皇室才能擁有燃放的權利。
否則若是沒有個禮制明示,萬一被一些不明所以的人給燃放了,這日後的定罪也是個麻煩事。”
皇帝說道:“不必了,白卿向朕提議過,煙花一事,不但不必提高規格,反而還要降低,使得大眾平民百姓,皆可燃放。”
梅大夫驚問道:“皇上,這是為何?煙花乃是為皇上壽誕研發的,等於皇室專有,豈能降低規格,讓那些平民也可燃放呢?”
一句話出口,皇帝心中頓時又嫌棄了起來,瞧瞧這一個個愚鈍的樣子,要都像白一弦一樣心思活絡,燕朝何愁不強大?
溫大夫那邊略作思索,說道:“莫非,白大人是想讓皇上與民同樂,讓民眾感受到皇上的聖明憐憫,寬厚愛民之心嗎?”
梅大夫恍然,說道:“原來如此,原本只僅供皇上使用的煙花,在我皇的恤民恩准下,萬民皆可燃放,這要是讓百姓們知道了,定然會對吾皇心存感激,敬仰萬分吶。”
‘咳咳。’白一弦忍不住笑,不由有些尷尬的輕微咳嗽了一聲。心中暗道兩個笨蛋,這回的馬屁可拍到馬蹄子上去了。
再看皇帝,那臉色果然就黑了下來。
皇帝不耐煩的說道:“行了,你們兩人若無事,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
見皇帝好似生氣了,梅、溫兩位御史大夫兩臉懵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說錯了,惹了皇帝。
不過就是拍了個馬匹嗎,怎麼還惹了皇帝生氣了呢?不是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嗎?自己也沒說什麼過分的啊。
兩人心中有些委屈,不過皇帝發話了,兩人也不敢留下,於是急忙告退。白一弦也準備和蘇止溪告退離開。
此時又有內侍來報,說是戶部尚書向崇山前來覲見,皇帝將他宣了進來。
隨後,皇帝讓梅、溫兩位大夫退下,卻把白一弦留了下來,只是讓內侍帶著蘇止溪先出去休息一會兒。
而梅、溫兩位大夫走的時候,隱隱約約的聽到,向崇山似乎在和皇帝說煙花的事兒。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左右,白一弦才帶著蘇止溪,出了皇宮,走到正陽門,卻發現兩位御史大夫的轎子還在此處。
他懶得搭理兩人,直接帶著蘇止溪離開了。
白一弦走後又過了半個時辰,向崇山才從宮中出來。
梅、溫兩位大夫急忙走了過去,客氣行禮道:“下官拜見尚書大人。”
向崇山有些奇怪,問道:“兩位大人不是早就離宮了麼?怎的還在此處未離開呢?”他覺得這兩個人應該是特意在這裡等他的,只是也不知道有什麼事。
梅大夫說道:“向大人,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