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日夜兼行,也足足歷時五天,方才來到了冬王山。
一座巍峨俊秀的挺拔高山出現在了白一弦的面前,白一弦勒住馬,暫時沒心情看那高山有多麼的鐘靈秀氣,他現在的心思只放在了自己的兩條大腿上。
他雖然學會了騎馬,但卻很少騎,更很少這麼連續高強度的日夜兼行,如今只覺得大腿內側被磨得是火辣辣的疼。
雖然來之前考慮到這一點,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特意保護了下,但還是有些受不了。
白一弦心中不由鬱悶的很,心道還是現代好一些,不管去哪裡,快不說,還不用如此受罪。
流炢打馬來到白一弦的身邊,笑著說道:“想不到公子馬術也這般好,我原本以為公子堅持不到這裡的。”
白一弦說道:“平時騎馬不多,關鍵時候就是有點掉鏈子,我現在這腿,疼的厲害。而且身體酸澀的很。”
流炢不明白掉鏈子是什麼意思,只能聽懂白一弦說腿疼酸澀,於是笑著說道:“其實沒必要這麼趕,公子為了別人,能忍受這麼大的折磨,屬下真的是佩服的很。”
白一弦搖搖頭沒再說話,下馬適應了一會兒,抬頭看向面前的高山,問道:“這就是冬王山嗎?果然風景秀麗。
不過要在這樣的一座高山上,尋找一隻如老鼠般大小的地黃精,確實有些難了。”
冬王山地處偏僻,海拔一千五百米以上,加上如今正是六月天,草木生長極為茂盛。連上山的路都覆蓋了起來,不太能分辨的出,所以想要在這樣的高山上尋找地黃精,太難了。
再說誰知道那玩意兒現在到底有沒有出現啊。
山腳下不遠處,只有零零散散的幾處很小的村落。生活在這樣的地方,村民們大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白一弦看著山村中冒出來的炊煙,突然覺得在這樣的地方生活,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陪著老婆孩子,生活悠然自得,倒也是極為不錯的。
白一弦站了一會兒,便再次翻身上馬,往山上而去。
剛開始,地勢較為平緩,馬匹是能上去的,白一弦想著要找到黃唯贏等人才行。
等找到了黃唯贏,說明了來意,黃唯贏急忙表示了感謝。
黃唯贏是帶著人第一批來的,皇帝后來還又派了兩批人過來,加上白一弦,前前後後加起來也有兩千多人了。
兩千多人,聽上去不少,可是分散在這座高山之中,還是遠遠不夠。
而且不僅如此,這些天裡,還有一些人,被山裡的蛇蟲鼠蟻給傷了的。加上山裡也有猛獸,所以還要分組一起行動。
黃唯贏看上去很疲憊,看來這些天裡他根本沒有休息好。此刻他眼神焦灼,嘴唇都有些乾燥起泡,一看便知是有些著急上火的緣故。
黃唯贏的年紀比較大,也是跟著上過戰場的。加之是將門出身,從小便受這一方面的培養,所以帶兵也很有一套。
白一弦簡單詢問一下他對這兩千多人馬的安排,以及搜尋之法。覺得他的方法不錯,唯一的毛病,大約就是人會非常累。
自從黃唯贏帶人來到這裡,黃顏色的老鼠都找出來不少。可並無一隻是地黃精。
地黃精的外形大小,性格都如鼠,但總是有些分別的。當時柳無名除了將之畫出來之外,還告訴了黃唯贏一個最簡單的分辨方法。
就是到了冬王山,先找一株赤蛛草,一抓到黃色如鼠的東西,就先喂上一點,死了的就不是,不死的那就是了。
赤蛛草有劇毒,一般生物吃了都會中毒而亡,只有地黃精拿它當飯吃,這確實是一種最為簡單的分辨方法。
只是這麼一來,這冬王山的老鼠也是倒了黴。被抓出來強制喂赤蛛草,死了不少。
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