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東西,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有了它們,慕容睿才真正的辯無可辯。
就算他此刻能拿出百般證據來自證清白,皇帝也絕對不會再信他。
可以說,在這次的事件之中,白一弦不僅僅是算計了庸王,還算計了皇帝的反應,算計了他到時候會讓誰去調查這件事,連他會命人搜查庸王府都想到了。
更加算計了查案人的能力,也就是嚴青的能力。
他設想了無數遍以嚴青的能力,他能想到什麼,能從哪方面調查,能查到什麼,能搜到什麼,全部都在白一弦的算計之內。
別人栽贓陷害失敗,是因為他們算不到查案人的能力,不知道查案人會想什麼,查什麼,所以他們沒辦法提前佈置好,因此他們最終被查出來而失敗了。
而白一弦,才是真正的走一步,算三步,連事發之後的調查,他都計算的清清楚楚,提前做好佈置。
就憑這個,慕容楚也不得不服。
而此時皇帝已經將那些詩詞大體翻閱了一遍,自然也看到了那些表達不滿的詩句,和那首反詩。
就見他憤怒的將那些詩詞字畫全部都扔到了慕容睿的身上,怒道:“逆子,逆子,你果真早就有了反心,有了弒父弒君的念頭。
今日之事,也必然是你一手親自策劃,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慕容睿閉閉眼,一臉頹敗之色,這些詩詞,他明明收的好好的,甚至就連皇帝命嚴青去搜查庸王府的時候,他都沒有擔心過這些東西會被搜出來。
可事實是,他錯了。這些東西怎麼會那麼容易就被搜出來的?
他就知道,當初沒有焚燬,必成禍害,功虧一簣啊。
自己要算計慕容楚,沒想到,自己的計劃還沒實施,他卻搶先一步,先算計了自己。
只是慕容睿可不信,這計劃是慕容楚想出來的,這必然是白一弦幫他的。
皇帝見慕容睿不說話,也不為自己分辨了,就全當他認罪了,怒不可遏的他立即吼道:“來人,將這個逆子拿下,推出去問斬。”
這就相當於斬立決,可見皇帝對慕容睿的憤怒和厭棄已達極點。
慕容睿一臉的頹敗之色,奪嫡失敗,下場悽慘,他早就預料到了。只是沒想到,憑自己的智計,竟然也會輸的這麼慘。
他曾經以為,贏的人一定會是自己的。就算輸,也一定可以全身而退。
慕容楚除了母家勢力,明明什麼都比不過自己,為什麼偏偏是他贏了?
難道,這是上天的眷顧,上天的安排嗎?這就是命運嗎?出身不如他,就註定了不管自己有多努力,最終都會輸給他?
而這其中最關鍵的人,便是白一弦,白一弦,若不是他,自己早贏了。
慕容睿此刻竟生出一種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覺。
有侍衛去抓慕容睿,而他也沒有反抗。事到如今,他縱然是冤枉的,可也不會有任何人相信他了。
縱不甘心又如何?反不反抗的,還不如給自己留點顏面。
而慕容楚則急忙勸說道:“等一下,父皇息怒,父皇請三思,二皇兄他……”
皇帝怒而打斷了慕容楚的話,斥責道:“事到如今,你還在為這個逆子說話。弒父弒君,甚至連你、你的母后、還有你的叔伯兄弟都差點慘死,你還要為他講話嗎?
你為這樣大逆不道的逆子講話,莫非你也要學他不成?”
慕容楚說道:“兒臣不敢。只是這裡乃是祭壇,不宜見血,二皇兄所犯之錯確實大,但也要等回宮之後再做處置。
再說,二皇兄畢竟是父皇的親兒子,就算他其罪當斬,兒臣也希望父皇,能給二皇兄,留個全屍……”
皇帝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