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笑道:“怕什麼的,這樣的人,欠收拾。不給他點顏色,還當真以為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呢。”
葉楚見白一弦說的有趣,不由輕聲笑了出來:“白兄還是這麼風趣。”
五蓮縣的新任知縣,名為吳有凡,今年四十多歲,年齡說小也不小了。
他從三十歲開始做官,到了如今四十多,十多年的時間,依然是個縣令,可見此人無什麼大才,只不過這十多年,也算有些為官心得。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過於平庸,若無意外,這輩子也就到頭了。可就算一輩子只是縣令,那也是有區別的。
有的縣苦寒不說,民風彪悍,油水還少。而有的縣豐饒富庶,油水也多。同樣是做縣令,自然要去富裕縣才行啊。
這五蓮縣是個大縣,也屬於富庶的縣城,他也是找關係,花銀子,好好活動了一番才好不容易爭取到的這個位置。
可沒想到,他剛剛來到五蓮縣走馬上任沒幾天,連油水還沒撈到一丁點呢,五蓮縣就發生了這麼大的案子。
出了一條人命,竟然還有十多個人中毒,隨時都有可能危在旦夕,這讓他心中十分的鬱悶和惱火。
尤其是上面還不忿青紅皂白將他訓斥了一頓,還責令他限期破案,這就讓他更加火大了。
他雖然平庸,但是不傻,心中自然也明白,這蘇家大概是冤枉的。在自家的布料上投毒?怕不是傻子才會做的事。
可他也沒有辦法,查詢了好幾天,沒有查出來丁點的蛛絲馬跡,要是破不了案子,說不得,他連這個縣令都沒得做了。
沒有辦法,他只好將這個鍋甩給蘇家頭上了,誰讓你們家的布料出了問題呢。
可是讓他們簽字畫押也是難,每個人都喊冤枉,哪怕用了刑罰,他們都咬緊牙關不鬆口。
那個蘇奎,胖的跟球一樣,一副貪生怕死的模樣,居然也能熬過刑罰。眼看期限快到了,還沒有任何頭緒,這讓他十分的焦急和頭大。
可沒想到,瞌睡有人送枕頭,事情在昨天出現了轉機,高家的高原有辦法定蘇家的罪。
他不傻,所以高家的目的他知道,不就是為了蘇家的市場嗎?這都不要緊,用的什麼辦法他不管,他要的只是能向上面交代。
高家說了,他們找到的神醫,不但可以抑制毒素,還能解毒,只要定了蘇家的罪,他們就去找神醫拿到解毒的法子。
所以他現在已經和高家聯合了起來,到時候他不但能破案,還能給眾人解毒,更能向上面交代,事後還能得到一筆不少的銀子。一舉數得,何樂而不為呢?
這讓他心中覺得志得意滿,直感嘆自己真是運氣非凡吶。
至於蘇家冤不冤枉?哼,這他就管不了了。誰也不能阻攔他的為官之路。
眼見升堂的時間到了,吳有凡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官服,邁著四方步,向著大堂走去。
到了堂上,吳有凡一邊向椅子走過去,一邊看向外面。大堂之外已經是熙熙攘攘,擠滿了五蓮縣的百姓。
高家,蘇家的人都來了,吳有凡滿意的點點頭,可當他的眼睛掃視過站在最前方的某個人的時候,面色突然一變,瞳孔一縮,腿一軟,腳下一個踉蹌,就差點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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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邊跟著邢師爺,急忙伸手扶住了他,同時在他耳邊說道:“大人,站在前排靠右的那群人,就是蘇家的人。
前面那個身穿淡藍色衣衫的小白臉,就是白一弦,他身後的中年人是蘇府的管家。”
白一弦?白一弦是前任縣令之子,如今蘇府的女婿,他來此,吳有凡並不奇怪,可站在他旁邊的那個年輕公子,怎麼也來了這裡?
吳有凡一臉的惶恐之色,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