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的時候,中午時分,放榜之前,文遠學院會舉行一次宴會,宴請所有考試的考生們。
也就是說,不管是考上或者是沒考上的學子,都在宴請之列。文遠學院此舉,既是為考入學院的學子們的慶功宴,也是勉勵那些沒有考上的考生們,讓他們不要灰心喪氣。
畢竟,能參加考試,本身就代表了一定的實力,今年不行,那就努力學習,明年再來,爭取明年能考入。
等宴席結束之後,便會公佈榜單。這是每年的考試之後必有的一個流程。
在學子間公佈了榜單之後,宴會結束後,這榜單,包括前三名的卷子,會張貼在文遠學院前面的告示牌子上,這是為了讓眾人檢視一下,已示選取前三的公平性。
白一弦也接到了一個帖子,今年宴會的地點,是在文遠學院旁邊的一個園子裡,名為華苑。
請帖上註明了,考生需在巳時末的時候到達華苑,而且是不允許帶隨侍的。
因為學子之中有些是寒門學子,有錢有勢的公子哥帶著一些僕從過去,有些不合適。這也是學院表示一視同仁的意思。
既然是學院的要求,白一弦便讓言風等人在家等待,他獨自前往。言風本來還不放心,白一弦覺得既然是文遠學院舉辦的宴席,常夫子又極為賞識他,肯定不會出什麼事。
畢竟,他也是一名考生,若是考生在華苑出事,文遠學院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對他們的名聲也是極為的有影響。
想著路線不太熟悉,白一弦收拾妥當之後,還特意提早了一小會兒過去。
“白一弦算什麼東西?這一次的考試,第一一定是賀禮的。”
“哼,那你又算什麼東西?說到底,也不過是想拍賀禮的馬屁罷了。”
“你倒是也想拍,你有這個機會嗎?五蓮縣的人早就說了,那白一弦就是個草包,不知怎麼得了幾個對子一首詩,其實本質上,他還是那個草包。
這一次考試,那首西湖詩,我敢打賭,他肯定將他之前的那首寫上了。”
“哼,那你的意思,他是草包,你豈非是連草包都不如?賀禮最近的作品倒是多,可那又如何?他有哪一首詩,能達到白一弦的西湖詩的程度?
白一弦的楹聯至今掛在望江樓,無人能夠對出。賀禮?嘁,他有這個本事嗎?”
“既然你這麼看好那個白一弦,不如我們就來打個賭好了。”
“賭什麼?”
“就賭這一次,白一弦和賀禮,誰的成績高。你若輸了,也不必做別的,只要給我跪下,承認我的眼光比你好,說你甘拜下風就行。”
“你要是輸了呢?”
“我會輸?哼,我要是輸了,也比照辦理。”
“好,賭就賭。我深信,白一弦一定會贏。”
走到一處拐角的時候,白一弦聽到巷子裡傳來爭吵聲,聽到爭吵的內容,倒是叫他覺得有些意外。
想不到在賀禮等人的有心散播之下,竟然還有人堅定不移的支援自己。
他轉過去,正好看到不歡而散的兩人,這兩人顯然是同時發現了白一弦,都是一愣,其中一個重重的哼了一聲之後,直接往華苑而去。
而另外一個的面上則有一些驚喜,走過來微微一揖,說道:“原來是白兄。在下王一倫,與白兄是同屆考生,想必你也是來參加華苑的宴會的吧。”
聽聲音,這個人應該就是爭吵中支援他的那個,既然人家如此信任自己,白一弦自然對他也很有好感。
便笑著回了一禮,說道:“王兄。”這王一倫,樣貌普通,身段也普通,不過臉上的笑容卻十分的和煦。
一身衣衫並不華貴,應該是個寒門學子。但衣衫雖然不華貴,卻清洗的十分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