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小元兒突然開口,奶聲奶氣的說了一句話:“白哥哥,手涼。”
白一弦一直照顧著他,自然手上會有接觸,元兒人不大,他可能不理解中毒是什麼意思,但眾人說的熱不熱的話,他能聽懂。
蘇止溪急忙伸手握住了白一弦的手,果然很涼。雖然不是那種冰冰涼,但大熱天,圍著個爐子烤肉,手還這麼涼,絕對不正常。
蘇止溪以前被白一弦握住的時候,手可沒有這麼涼。
她看著元兒問道:“元兒,白哥哥以前的時候,手涼不涼?”
元兒搖搖頭,回道:“不涼。”
蘇止溪又問道:“那元兒知不知道,白哥哥的手,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涼的嗎?”
元兒這就搞不明白了,有些迷惑的看著蘇止溪。
言風也伸出手,試了一下白一弦的手,眉頭一皺,對著那老頭說道:“前輩,抱歉,剛才在下有些著急,所以衝動了,還請前輩見諒。
只是,敢問前輩,公子他所中,到底是什麼毒?可有解藥?”
一家人都緊張兮兮的看著那老頭,生怕他說出什麼厲害的毒,無解。白一弦現在不疼不癢,還沒有意識到嚴重性。
反而還有些沒心沒肺的覺得,大熱天的中這個毒,要是能一直這麼涼爽,倒也不錯。
那老頭說道:“你將手腕和腳腕露出來。”
白一弦聞言,將衣袖解開,露出手腕,又有將衣服撩起,將褲腿捲起,露出腳腕。
老頭抓起他的手腕和腳腕看了看,最後看了看他的額頭,似乎察覺到有些不對的地方,自語道:“有些不對啊,額頭怎麼沒有?”
白一弦問道:“有什麼?”
老頭說道:“你的手腕和腳腕,你仔細看一下,各有一個淡淡的黑點,現在你體內的毒還沒爆發,若不細看,很容易忽視。”
白一弦聞言,剛要低頭看,蘇止溪和言風卻快他一步,一人抓起了一隻手,仔細的檢視。
果然,在白一弦的兩隻手腕的中心,有一個極淡的黑點,若不細看,真的不容易發現。而且若不是老頭提醒,就算偶然發現了這個淡淡的黑點,也不會在意。
而白一弦的雙腳腳腕內側,也各有一個這樣的淡淡黑點。
白一弦自己也瞅了瞅,問道:“老伯,這是什麼毒?”
那老頭說道:“若是老夫所看不錯,你這個毒,應該是毒門的毒娘子所有,名為七日冰心。”
言風失聲道:“不可能,毒娘子不是……”
老頭說道:“不錯,毒娘子早在一年前,就已經死了。可毒門每一代都會有一名徒弟,毒娘子生前,應該也收了一名徒弟。
她死了,她的徒弟,便成為了新的毒娘子。毒娘子已死一年,她的徒弟,應該出山了。”
白一弦喃喃的說道:“毒門?毒娘子?她們是什麼人?可在下與她們無冤無仇,更不認識她們,好端端的,給我下毒做什麼?”
老頭說道:“毒門想要害人,可不會管是不是無冤無仇,說不定看你不順眼就會下毒。”
言風說道:“毒門為了保護所收的弟子,一般在師傅死前,這徒弟都不會下山,更不會在人前出現。所以外人也不會知道毒門的傳人長得什麼樣。
不過,自一年前,江湖上出了一個絕命毒姬,一身毒功出神入化,甫一出現,便在江州,毒殺了一門五十二口人命。
同月,她去了黃州,將黃州鐵槍門一門斬盡殺絕,未留一個活口。
次月,她又去往了幽州,同樣是對幽州的一個不入流門派,滿門殺淨。
同年,通州,孟州等等地方,都有她出現並殺人的傳聞出現。
這些人,全部死在她的毒功毒藥之下,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