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領命而去,白一弦撥出一口氣,自己繼續往前走。
冷不防前面卻站了一個人,正背對著他,白一弦想著心事,沒有防備之下差點撞上,幸好他及時止住了身形。
那站著的人轉過頭,竟是韋夫人的女兒,牟珍珍。
牟珍珍看到白一弦,便轉過身來,眼神有些好奇,問道:“你真是顧大人找來幫忙查案的?”
白一弦點了點頭,牟珍珍問道:“你手裡拿的是什麼?莫非已經找到線索了?”
白一弦說道:“額,算不上什麼線索,在下正要將東西送到顧大人那裡。我不過是個學生,一切還要憑顧大人做主。”
牟珍珍說道:“那我跟你一起去。”
白一弦一皺眉,他要跟顧杭生說事情,牟珍珍跟著去,並不方便。
白一弦說道:“這……恐怕多有不便,還請牟小姐恕罪。”
牟珍珍微微撅了撅嘴巴,說道:“那好吧,你去吧。”
說實話,牟珍珍這麼好說話,倒是讓白一弦很是有些驚訝。因為他對韋夫人和牟英傑的印象並不好。
所以他下意識的認為,這牟珍珍應該跟兩人一樣,刁蠻任性才對。沒想到自己只是說了不方便,她竟然真的就放棄了。
這讓白一弦對牟珍珍的感官稍微好了一些。
牟珍珍見白一弦發愣,不由笑了起來,說道:“怎麼?你還不走?再不走,我可跟著去了。”
白一弦急忙拱手道:“多謝小姐。”說完之後,便直接離開了。
牟珍珍在背後看著白一弦,輕聲自語道:“謝我?謝我什麼的?傻頭傻腦的,沒看出來有多厲害啊。”
實際上,牟珍珍的年齡比白一弦的年齡還要小了些,這個年紀的女孩子一般都愛做夢,也容易情竇初開。
像是白一弦這種樣貌極為出色的人,對女孩子的吸引力是巨大的。再加上,聽到顧杭生和石慶等人對白一弦極為推崇,竟然請他來協助破案。
所以,這牟珍珍對白一弦就有些好奇了起來。
白一弦找到顧杭生,將信件和印鑑都交給了他,說道:“大人,學生剛才在書房,無意之中碰到了一個機關,沒想到竟然開啟一個暗格,在裡面發現了這東西。
學生也不曉得這東西是什麼,也不知道這東西對破案有沒有幫助,所以也沒敢開啟,直接給大人帶來了。”
顧杭生浸淫官場多年,又是知府,眼力自然也是非比尋常。
或許石慶和龐知縣看不出這封信的特殊,但顧杭生一眼就發現了那封著信件的特殊火漆。
他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接過了信件,翻來覆去的仔細檢視了一番。
白一弦好奇的問道:“大人,怎麼了?這封信,有什麼不妥嗎?”
顧杭生這才發現,自己有些失態,便又坐了下來,說道:“沒事,我還以為你發現了什麼證物,所以有些高興。
啊,對了,這封信,你沒有看過吧?”
白一弦心中瞭然,口中卻說道:“信被封著,學生也不知道是什麼,所以沒敢開啟。”
顧杭生點了點頭,說道:“哦,沒事,一個普通的商戶罷了,估計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應該是給親朋好友寄的信,到時候我會將信交給他的親人。”
白一弦點了點頭,自然不會反對。想了想,便說道:“大人,學生對這案子,有一些發現。”
顧杭生還在琢磨那封信和那特殊的火漆,聞言不由強打精神,問道:“哦?什麼發現?”
白一弦說道:“大人,學生髮現,韋不同一家人,應該是被人害死的。”
顧杭生說道:“既然是被人投毒,那自然是被人害死的。”
白一弦回道:“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