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止溪點了點頭,也沒有繼續說什麼。在她心裡,一個女子,走在路上都能暈倒,肯定是經歷了一些不好的事,如今又失憶了,也是可憐的很。
她和白一弦一樣,做不到在這個時候將人攆走。
白一弦之前那麼忙,蘇止溪覺得自己已經許久都沒有和他一起吃過晚飯了。
難得他今天回來的那麼早,蘇止溪心中高興,特意吩咐做了好多菜。
等一家人坐下吃飯的時候,一般都是白一弦抱著元兒坐,蘇止溪坐在白一弦的左邊,言風坐在白一弦的右邊。
然後依次是小暖,撿子,蘇止溪的旁邊會坐著冬晴。雖然名義上是主僕,但自從白一弦來了之後,只要沒有外人,他們就一直都坐著一起吃飯。
今天雖然多了個雲兒,但白一弦還是讓眾人坐著一起吃。只是這個位置上有所變化。
白一弦的右邊,言風還沒入座,站在了那裡。而白一弦的右邊,則坐著雲兒。
如此一來,白一弦的身邊,就沒有了蘇止溪的位置。蘇止溪看著這一幕,牙齒輕輕咬了下嘴唇。
小暖等人都是等著白一弦和蘇止溪落座之後才會坐下,蘇止溪沒有坐,她們自然都站在那裡,看著雲兒。
雲兒似乎還沒有察覺,只是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著眾人,問道:“怎麼了?你們怎麼不坐?”
說完之後,她也站了起來,看上去有些不安,配上她那蒼白的小臉,無助的表情,讓人不忍心斥責什麼。
男人畢竟粗心了些,白一弦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冬晴立即說道:“這是我們家小姐的位置。”
雲兒立即楚楚可憐的望著她,咬住自己的下唇,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蘇止溪不忍心了,說道:“雲兒姑娘是客人,她想坐那就坐那吧。”
言風指著自己的位置說道:“止溪小姐,坐在這裡吧。”
蘇止溪淡淡的笑了笑,說道:“不必了,一個位置而已,大家都坐下吃飯吧,飯菜都快涼了。”
說完,便在白一弦的對面坐了下來,雲兒重新在白一弦的身邊坐了下來。眾人便也都一一坐下,開始吃飯。
本來以為,這頓飯會安安靜靜的吃完,誰知道剛一開始,雲兒便開始給白一弦先是敬酒起來:“公子,雲兒此番,多虧了公子相救。
若非公子,雲兒現在還不定會有什麼樣的下場。雲兒心中無比感激,在這裡以茶代酒,敬公子一杯。”
說完,舉起茶杯,美目盈盈的望著白一弦,一飲而盡。
既然人家都以茶代酒的相敬了,不搭理也不禮貌,白一弦便端起茶杯說道:“舉手之勞,雲兒姑娘不必太放在心上。”
雲兒笑盈盈的道:“好的,我知道了。不過,公子以後也不要姑娘姑娘的喊我,以後就喊我雲兒就好了。”
說完之後,又開始拿著筷子,給白一弦夾菜:“公子,你吃這個。”
“公子,這道菜也不錯的呢,你嚐嚐。”
“公子……”
“公子……”
沒多會兒,白一弦的碗裡就盛滿了菜,雲兒又笑著拿了一隻空碗,又給白一弦盛湯,說道:“公子,飯有些幹,你多喝點兒湯,這個湯的味道很不錯呢。”
這雲兒看上去是一點也沒拿自己當外人,半點沒有顧忌蘇止溪和眾人的在場。全程連點兒眼睛的餘光都沒分給別人,一直注視著白一弦。
蘇止溪這頓飯吃的實在是有些食不知味,冬晴在一邊咬牙切齒的,快要將筷子給咬斷了。
要不是蘇止溪攔著,她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把雲兒從白一弦的身邊給提起來丟開。
白一弦也覺得有些尷尬,說道:“雲兒,你不必如此,我自己夾菜就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