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別人提這個請求,顧杭生和餘乃金並不一定會答應,甚至對方可能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是白一弦提出來的,又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想著既然石宸已經被他們抓住,大不了就多等一些時候,也算是給白一弦一些面子。
最終,兩人便同意了下來。石慶石宸父子一臉的激動之色,又是感激,又是帶著一絲希望的看著白一弦。
白一弦說道:“多謝大人。”說完之後,便和言風走進房中。
言風蹲下身來,檢查了一下餘錦川的屍體,著重的檢視了一下對方的傷口。而白一弦,就在房間之中轉了轉。
看上去,好像漫無目的一般,先走到床邊看了看,又轉悠到了桌子邊上,最後走到了窗戶邊,檢視了一下。
隨後,他就轉身看著言風檢查那屍體。言風站起身來,走到了仵作和醫官的面前,低聲說了幾句話。
兩人明顯的驚訝了一下,隨後三人重新蹲了下來,圍住了那屍體。
顧杭生和餘乃金皺皺眉,莫非當真有什麼新的發現?
白一弦面色淡然的站在那裡,看著他們檢查。
石慶有些忍不住,畢竟事關自己的兒子,他湊到了白一弦的身邊,問道:“白,白公子,多謝你站出來仗義執言,又肯替我兒子伸冤。
只是,你真的有把握嗎?”石慶的模樣有些焦急,有些小心翼翼,更多的是帶著期望。
他太害怕希望之後,又變成失望了。
白一弦指著地上的三人說道:“檢查完了,就差不多了。”
說完這句話,白一弦突然抬起頭,看向了孟芳菲,笑道:“孟姑娘似乎很緊張?”
孟芳菲嚇了一跳,搖搖頭,說道:“沒有,白公子為何這麼說?”
白一弦說道:“不緊張?那你為何一直看著我?”
白一弦一邊說,一邊指了指她手中的帕子,說道:“姑娘的手帕,快要被你揉爛了。”
眾人往孟芳菲手上看去,果然看到孟芳菲緊緊的抓著那帕子,骨節都泛白了,分明是極為的用力,那方紅色的帕子都皺巴巴的不成樣子了。
白一弦嘆了一口氣,畢竟年紀小,沉不住氣。
在場的眾人,不說外面那些,就說在屋裡的這些人,一個個廝混官場那麼久,哪一個不是人精?
只是看孟芳菲這模樣,都不由皺了皺眉頭,心中都起了疑惑。
言風和仵作,醫官,一邊檢查那餘錦川的屍體,一邊低聲商議著什麼。最後,三人站起,那仵作和醫官在顧杭生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顧杭生的臉色十分的驚訝,不由看了白一弦一眼。
而言風則在白一弦的耳邊說了同樣的話,白一弦點了點頭。
他轉頭先向著顧杭生拱手行禮了一下,因為由他查案審案,於理不合,這行禮就代表了告罪。顧杭生只是笑著點了點頭。
白一弦這才轉身看向了孟芳菲,輕聲開口道:“孟姑娘,你還不準備說實話嗎?”
孟芳菲自剛才就低著頭,一言不發,這時候聽到白一弦問話,不由抬起頭來,看著白一弦,貝齒輕輕的咬了一下嘴唇,然後問道:“你讓我說什麼?”
孟芳菲由於年紀小,看上去身體很是纖細,她樣貌姣好,面板白皙,由於剛才哭過,到現在她的眼眶都有些紅腫。
她抬頭望著白一弦的模樣,格外的無助和惹人憐惜。
這麼小的年紀,面對這一切,給人一種弱小而又可憐的感覺。可不管如何,這只是表面現象。
畢竟,若當真可憐,又怎麼會有殺人的歹毒心腸和決心?
白一弦指著餘錦川的屍體,輕聲問道:“自然是說一說,你為何要謀害你的丈夫餘錦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