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漢有些怒了,說道:“MD,看你穿的人模狗樣的,還以為你多有錢,沒想到是個窮鬼,竟然只有這麼點錢。擦,真是白白浪費了老子這麼大的功夫。”
那漢子越說越生氣,心中十分不爽,竟然直接對著白一弦拳打腳踢了起來。
白一弦根本不是對手,縮在地上努力的抵擋,可根本就抵擋不住。
宋達民看著這一幕,嘴角微微一翹。他看的出來,那漢子只是因為搶的銅板不多,所以想教訓白一弦一頓,並不是想要他的命。
就算自己不管,白一弦最多被揍一頓,並不會出現什麼生命危險。
宋達民看著被揍的白一弦,並未出聲,一個想法閃過腦海。
就在白一弦被揍的差不多的時候,他才高喝一聲:“住手,光天化日之下,什麼賊人竟然如此大膽,當街行兇?”
說完之後,就帶著身後的幾個僕從跳了出來,手指這那壯漢,看上去非常的氣憤,說道:“你這賊人,好大的膽子,無視法紀,來人,快去報官,將他抓起來。”
那魁梧壯漢聞言,停止了揍人,指著宋達民說了句:“多管閒事,小子,你給我等著。”
說完還惡狠狠的看著地上的白一弦,說道:“算你小子命大。”說完之後,就趕忙跑掉了。
宋達民帶著一眾僕從過來,將白一弦從地上扶起,說道:“兄臺,你沒事吧?咦,你不是白一弦,白公子嗎?”
白一弦擦擦臉上的土,拱拱手,看著宋達民,十分感激的說道:“在下正是白一弦,剛才真是多謝兄臺了。
要不是兄臺不畏惡徒挺身而出,我恐怕要被那惡漢給打死了。”
宋達民看了看白一弦的身上,十分的狼狽,一身衣衫全是土,身上還有幾處在剛才的摩擦下破損了。
除此之外,臉上手上也全是灰土,嘴角眼角還能看到淤青。他觀察的十分仔細,沒有放過一處細節,最後得出結論,白一弦確實是倒黴,遇到了惡漢搶劫打人。
宋達民笑道:“白兄哪裡話,相信不論是誰,遇到剛才這種情況,都一定會挺身而出的。我看你受傷了,要不要緊?不如去看看大夫?”
白一弦觸碰了一下傷處,‘嘶’了一聲,說道:“不要緊,皮外傷罷了。只是我如今狼狽的很,需要回家換身衣服。”
宋達民十分熱情,說道:“我怕那惡徒還在附近,白兄一人也不安全,不如在下送你回去吧。”
白一弦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也確實擔心那惡人還在附近,便點頭說道:“那就有勞兄臺了。敢問兄臺高姓大名?我看你似乎有些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再哪裡見過。”
宋達民說道:“在下宋達民,曾經在望江樓有幸見過一次。”
宋達民一句話帶過,接著又問道:“對了,白兄為何一人出現在這裡?我記得,你身邊似乎是有個護衛的。
若是他在,那惡徒也不會盯上白兄,更不會如此囂張。”
白一弦十分鬱悶的說道:“也是巧了。本來是去西湖邊遊玩,臨回來的時候我想著止溪喜歡吃一品酥的點心。
我想著西湖離住處不遠,大白天的也不會發生什麼危險,就讓言風去買點心,我就獨自回家。
誰知道就發生這樣的事兒了,也是我倒黴。”白一弦說著話,一臉的晦氣表情。
宋達民點了點頭,一行人一邊說話,一邊漸漸走遠。
此時在不遠處的另外一條巷子裡,剛才‘搶劫毆打’白一弦的那個魁梧壯漢出現在這裡。
他將衣服脫下來,放到一個布包裡面,然後伸手往臉上一抹,那疤痕竟然也沒有了。
隨後,他又伸手進了衣服裡面,從裡面掏出了一些塊狀物,他將這些統統放在了布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