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你跟我解釋解釋?這小白臉一來,她直接選了小白臉,把本公子撂這兒了。這是看不起本公子呢?”
老鴇子陪笑道:“陳爺,當然不是,您說哪裡話,咱這杭州城,誰不知道大名鼎鼎的陳爺陳公子啊。只是煙蘿……”
煙蘿說道:“陳公子,實在抱歉,只是這位白公子,乃是煙蘿的朋友,來看望我而已。”
陳吉利哼道:“哼,別跟我來這套,真當本公子是傻子嗎?青樓女子,做的是什麼生意,世人誰不知道?哪來的朋友?”
陳吉利覺得煙蘿是看不起他,越發的惱怒起來,口不擇言的說道:“哼,什麼花魁,什麼規矩,我呸。
還清倌人,背地裡還不知道幹出來什麼勾當呢。看這個小子長的好看,還不是巴巴的就貼了上去?
什麼朋友,我看怕是相好的吧?說不定早就和他有一腿,破身了,人前卻裝的如此聖潔。呸,殘花敗柳罷了。”
煙蘿氣的臉發白,在這秦樓楚館之中,男人的嘴臉她見多了。很多人平時的時候偽裝的道貌岸然,一旦達不到目的,什麼難聽的話都能說出來。
可她又能怎麼辦?身為青樓女子,本就處於這個社會的最底層。別看平時光鮮,有很多人捧著你,但實際上,很少有人真正的拿青樓女子當人看。
更何況,白一弦和言風還在這裡,她是真不想被兩人看到她狼狽的一面。
白一弦皺皺眉,不高興了。本來,這是青樓,你要是按照規矩來,交了銀子,好好聽曲兒,他自然不會找麻煩。
但對方罵煙蘿,那就不行了。煙蘿好歹算是他朋友,再說今天這事兒也有他摻和其中才發展成這樣,不能不管。
白一弦說道:“哪裡來的狗,在這裡亂吠。吃屎了不成?嘴巴這麼臭。”
其他人聽的一呆,心道這公子可真猛,罵人的詞兒怎麼這麼新鮮呢?
陳吉利怒道:“小子,你敢罵我?”
白一弦看了看他,說道:“不好意思,我罵的是狗。”
這回輪到陳吉利氣的臉色發白了,左右發作不得。因為他發現,不管怎麼回應,都是他吃虧。
罵回去吧,就承認自己是狗。不罵回去吧,對方確實在罵自己是狗。
陳吉利指著白一弦,怒聲說道:“小子,你好,好膽。你是什麼人?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又知不知道我爹是誰?你敢罵我,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
白一弦說道:“你都不知道你爹是誰,我哪知道?想知道你爹是誰,你回去問你媽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