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一弦又不是什麼達官貴族,就算不知道怎麼得到請柬,知府府的人也不大可能記住,否則他也不會坐在這麼偏遠的位置了。
若是將他的請柬弄壞了,只要把寫人名的地方弄模糊了,到時候再誣陷白一弦是偷的別人的請柬不就可以了嗎。
可惜,白一弦段位多高啊,看他眼睛不安分的往茶壺上一瞄,白一弦就立即明白了對方要使壞,他沒興趣跟對方玩耍,搶在對方動手之前將請柬收了起來。
陳吉利一見,氣的乾瞪眼。又不死心,便說道:“白一弦,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身份。以你的身份,怎麼可能會拿到請柬,你老實交代,這請柬,你是不是假造的?”
白一弦直接懶得搭理他,反正這是在顧府,他不怕對方鬧騰,便說道:“你若有本身,可以讓人把我攆出去。”
請柬是真的,這怎麼攆?陳吉利惡狠狠的說道:“白一弦,我告訴你,上次在萬花樓的事情,咱們兩個沒完。我要讓你為你當天所做的事情後悔。”
白一弦十分好笑,他那天,做了什麼事嗎?
“白兄,你怎麼坐在這裡?”一道聲音響起,白一弦轉頭看去,卻是宋達民。
白一弦說道:“這裡清淨一些。”
宋達民笑道:“說的也是。”說完之後,便也在這桌挨著白一弦坐了下來。
坐下來之後才發現陳吉利也在這裡,而且氣氛好像有些不對,便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白一弦說道:“沒事,只不過這位陳公子,懷疑我的請柬是假冒的,我是混進這裡的。”
宋達民看著陳吉利,說道:“當然不是,白兄乃是文遠學院今年入學考核的第一名,他的請柬,是常夫子給的,不知陳公子,對此有意見嗎?”
宋達民的父親的官職和陳吉利的爹是平級,此刻見宋達民幫白一弦說話,心中有些悻悻的。
他看了看白一弦,就算這小子認識宋達民也白搭,萬花樓的羞辱,他是一定要報的。
只是宋達民在也這裡,也鬧不起來了,所以,他看著白一弦,惡狠狠的說道:“你等著,咱們沒完。”
說完之後,便氣咻咻的離開了。走到一個比較遠的桌子坐下,還一邊不斷的瞪著白一弦。
宋達民問道:“這是……怎麼了?莫非白兄和陳吉利有過節?這個陳吉利,心眼很小,喜歡挾私報復,白兄,要不要我幫你?”
白一弦說道:“暫時不必,等我有需要的時候,一定會去找你。”
宋達民笑道:“也好。”
兩人在桌子前閒談,宋達民似乎是在幫著白一弦一般,不斷的悄悄指著院子裡的人給他介紹。
那個高高瘦瘦的是誰,叫什麼,什麼官職,喜歡什麼。那邊矮矮胖胖的又是誰……院子裡的人,挨個介紹了一遍。
然後說道:“白兄,我說的這些,你可要放在心中。
常夫子既然要栽培你,我想,一會兒他肯定會帶著你去介紹一番,提前對這些人有了解,想想該說什麼話。
一會兒在常夫子介紹的時候,你若是應對好了,也能給他們留下一些好印象。”
聽上去,這宋達民對白一弦確實不錯,也一副非常為他著想的模樣。白一弦自然口中稱謝不已。
來賀壽的人漸漸到的差不多了,這院子裡的人也是越來越多。上百桌,坐滿的話也得有數百人,看上去烏央烏央的。
而越是到最後面來的,氣官職和分量便越重。到了最後,知府顧杭生都親自去門口迎接了。
由於人太多,僕從都在外面等候,白一弦衝著言風點了點頭,對方便退出去了。
他來這裡,還有白一弦交代的任務。以他的功夫,在這顧府,來去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