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昕怒哼了一聲,說道:“真是個人渣。”雖然跟小乞丐有矛盾,但在面對這種事情上,她跟小乞丐的看法是一致的。
黃昕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小乞丐說道:“他妻子不在家,他偷銀子,被他那老孃看到了,阻止他,他卻全然不聽,還將他娘推到在地,然後揚長而去。
正好被我撞到了,我把他娘扶起來,他娘告訴我的。所以我就追上他,一路跟著他,想看看他拿著這些銀子到底想幹什麼。
沒想到他竟然來了這長樂坊,找相好的逍遙快活,所以我就把他銀子偷來了。”
黃昕說道:“只偷了他的銀子,真是便宜他了,這種人,就該揍他一頓。”越說越氣憤,最後補充道:“殺了都不解恨。”
小乞丐也點了點頭,說道:“說的不錯。”
白一弦搖搖頭,這種男人,不顧妻兒,也不顧病重老孃,屬於根本沒有責任心的那種。
就算打一頓,估計也改變不了什麼。而且,回去之後說不定還會變本加厲。
黃昕把銀子丟給了小乞丐,說道:“給,去送去給他家人吧。”
小乞丐得了便宜還賣乖,接過銀子,甩著錢袋子上的繩子甩了甩,得意的問道:“怎麼?不抓我了?”
黃昕瞪了她一眼,說道:“事出有因,下不為例。”
而遠處的那個男人正頻頻望著這邊焦急的等待,卻看到黃昕將手裡的錢袋子又給了那個‘小偷’,男人頓時就急了。
他並不認識寶慶王,剛才被清走,也不過是因為胖子的兩個護衛武功高強。
眼見黃昕把自己的銀子給了小偷,所以心中一急,也顧不得別的,急忙就跑了過來。
他也知道自己得罪不起黃昕,不由微微彎腰,露出一抹討好的微笑,說道:“官,官爺,不不,官娘。”
黃昕一瞪眼,說道:“叫我大人。”
男子急忙說道:“是,是,大人,那,那是小人的銀子,被她偷了去,是不是可以還給小人了。”
黃昕此刻對這男人的印象差到了極點,聞言不由哼道:“還給你?哼,這可是贓銀,你想幹什麼?”
男子急了,說道:“這,這怎麼能是贓銀呢?這是小人的銀子,這裡這麼多人,都看到的,是這小偷,偷走的我的。”
黃昕說道:“本官捉拿賊子,賊子手裡的東西,自然都是贓物。”
男子更急了,說道:“我又沒報官,我只想私底下追上她,奪回我的銀子,這怎麼能是贓銀呢?”
黃昕問道:“我問你,這銀子是哪來的?”
男子眼神閃爍,說道:“自然是我的。”
黃昕冷聲問道:“是你自己賺的?”
男子說道:“當,當然。”
黃昕又問道:“你自己賺的?那你在哪裡供職?”
男子一時之間有些答不上來,黃昕說道:“這明明是你的妻子,起早貪黑給別人洗衣服做衣服,辛苦攢下的銀子。”
男子說道:“我,我是讀書人。是要考取功名的,怎麼能做那些下賤的事?再說了,她是我的妻子,我是一家之主,她賺的,自然就是我的。”
聽到如此不知廉恥的話,黃昕和小乞丐都憤怒了,說道:“讀書人?讀書人不明是非,不知養家餬口,還不管妻子兒女不管父母?你的書都讀到狗身上去了?
這可是要給你兒子讀書,給你娘看病的銀子,卻被你偷了來,到這長樂坊尋歡作樂?”
“就他這種人,就算考取了功名,估計也是個貪官汙吏。”
被當眾說出來,男子的臉色漲紅,扯著嗓子辯解道:“我的銀子,我想用來做什麼就做什麼,誰也管不著。”
如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