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了此時,左慶元和一眾刑部官員也都有些奇怪的看向白一弦。
白一弦說要翻案,可說來說去,他抓來的這些人,帶來的人證,證言都對流炢不利。
而且,夏凝薇跟誰相好,又跟陳家滅門的案子有什麼相干呢?
就算證明了夏凝薇真的是和流炢一起去的陳家,那也不過是多一個人犯而已,流炢也脫不了罪啊。
況且,此案審到現在,關於陳家被滅門的案子可一點沒提。
那位洪大人再次忍不住說道“白大人,這審來審去,和陳家滅門案似乎也沒什麼關係。
我看白大人,說不定是被這個流炢給矇蔽了。他自知逃不掉,所以便編造了謊言,想要拖著這夏凝薇陪他一起死。所謂因愛生恨,便是如此。
白大人,本官認為,此案早就審的明白了,因此不必再審。再審下去,也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可以結案了。”
白一弦並不著急,只是說道“洪大人,不必著急,且稍微耐心看下去。”
那位洪大人心中有些不滿,但看了看左慶元后,終究還是沒有再說什麼。
白一弦不慌不忙的看著夏凝薇,問道“這麼說來,你一直待在流蒼派,哪裡也沒去,那盈吉村的人,自然也就不會見過你,對不對?”
夏凝薇心中一突,心道這位大人到底有什麼意思?莫非有人見過自己?
不可能啊,當時去盈吉村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村子裡很安靜,家家戶戶關著門,他們並未遇到任何人。
再說,當時她還特意問了流炢,說這麼晚了,村民都關門了,去打擾他們會不會不太好。還裝模作樣的讓流炢看看周圍有沒有村民還沒有休息的,可以去借宿。
流炢當時說的是沒有,他並未看到有人出來,應該是都歇下了。
流炢如此高手,周圍若真有人,他不可能發現不了,這位大人一定是在詐她。
想到這裡,夏凝薇點了點頭,說道“回大人,小女子確實從未去過盈吉村。”
白一弦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喝道“既如此,來人,將人帶上來。”
場上眾人聞言,有的好奇,有的開始擔心起來。
沒一會兒,獄卒帶上來幾名女子,看上去,除了樣貌以外,年齡、身段都跟夏凝薇差不多。
眾人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白一弦帶這幾個女子上來做什麼。
此時白一弦又喝道“來人,帶人證。”
“是。”衙役應聲,接著又帶上來一人。
這一個,看上去就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了,一進來之後,急忙跪地磕頭“草民參見大人。”
白一弦說道“你叫什麼名字,哪裡人氏?”
“小人王能,盈吉村人。”
一聽是盈吉村的人,夏凝薇和陳倉的心就提了起來。
白一弦說道“王能,本官問你,陳家滅門那天,你所見到的一對男女,可在堂上?”
那王能聞言,轉頭衝著一群跪地的人仔細看了看,然後回道“回大人,在堂上。”
白一弦說道“你指認一下,可要看好,莫要冤了無辜之人。”
王能點點頭,站起來,走到流炢前面,指著他說道“大人,這是小人那晚看到的男子。”
然後又走到夏凝薇面前,指著她說道“回大人,這是和她同行的女子。”
夏凝薇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白一弦問道“你可看仔細了?”
王能說道“回大人,小人看的真真的。就是他們兩個。”
白一弦一拍驚堂木,喝道“夏凝薇,你有何話說。”
夏凝薇臉色蒼白,說道“回大人,小女子是冤枉的,小女子當真從未離開流蒼派,流蒼派諸人皆可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