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看著撿子,說道:“還不快給王爺磕頭認錯。”
撿子急忙猛磕頭:“王爺恕罪,王爺恕罪……”這小子怕掉腦袋,磕頭磕的那叫一個實在,眾人都能聽到砰砰的響聲。
沒多久那額頭便有血液滲出,地上有殷殷血跡。慕容楚這才說道:“罷了,你是白兄的人,本王就不跟你計較了,你起來吧。再有下次,本王絕不輕饒。”
若不是因為白一弦,慕容楚可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撿子,畢竟脾氣好是一回事,但皇室威嚴不容冒犯。
對此,白一弦倒也理解,明白對方已經看在他的面子上手下留情了。
慕容楚這才一抬手,對著後面的人說道:“抬進去吧。”
李全有再次帶著人,將東西抬了進去。
白一弦明知故問道:“葉兄這是做什麼?”
慕容楚說道:“白兄,你此番幫了我如此大忙,我心中實是感激不已。
我之前就說過,功勞原本是你的,但你讓給了我。所以,這賞賜,我可不能再要。今日一早,宮裡將東西給我送來,我可是連箱子都沒開啟,就直接都給你送了來。”
說完之後又補充道:“哦,對了,有一些特殊之物,是不得轉贈的,所以我留下了。”
白一弦遲疑道:“這個……怕是有些不妥吧?”
慕容楚笑道:“沒什麼不妥,白兄不必介意,一個錦王的身份,對我來說,足以重過這裡所有的賞賜。
當然,你若是擔心有人參你,倒也不必懼怕,到時候有我呢。只是白兄不收,可就是沒拿我當朋友。”
白一弦只好說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只好,卻之不恭了。”
說完之後,讓人將東西抬到了庫房之中。
慕容楚笑了笑,說道:“白兄昨天累了一宿,怕是沒睡好,剛才應該是才醒吧?
本不該這麼早上門打擾,只是我還有些事想請教白兄,所以就冒昧過來了。打擾之處,還請白兄見諒。”
白一弦說道:“無妨,葉兄不必客氣,其實我也已經醒了。”
慕容楚笑道:“想必還沒吃飯,眼看也快到中午了,我在三元樓訂了宴,我們一起過去,邊吃邊談,如何?”
白一弦點點頭,說道:“好。”
慕容楚一笑,又從懷裡取出一張請帖,說道:“哦,對了,明日,我在府中擺宴,白兄務必賞光。”
明天就是封王宴唄。白一弦接過帖子,點了點頭,說道:“一定準時到達。”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出了門,去往三元樓。
三元樓的林淺,依然坐在窗邊往下看,只是看上去,她的狀態有些不太好,臉色看上去格外的蒼白,連嘴唇都失了顏色。
侍女幫她披上了一個大氅,有些責備的說道:“小姐病重,如今才剛剛好轉一些,就不要坐在視窗受風了吧。
萬一寒風侵體,再次加重病情反而不美。”
林淺搖搖頭,示意自己無事。嘆了口氣,她發現,有些事情,似乎努努力就會改變。
而有些事,則是無法避免的。就如同她這次的病重,該來的,還是會來,無論做了多少努力都是一樣。
她這次,因為病重,所以並未參加宮中的擺宴,只是對於昨晚宮中發生的一切,她卻已經都聽說了。
事情似乎,再次發生了改變。慕容楚竟然被封了錦王?聽說,慕容楚昨晚,是和白一弦坐在一起的。
又是白一弦,這一切的改變,是不是因為他的存在,所以才變得不同?變數,已經開始了嗎?
正想著的時候,便看到慕容楚和白一弦走進了三元樓。
她看著兩人有說有笑的,似乎非常和睦的樣子,不由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