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看著賢妃,她雖然囂張,但實際上,除了說話口氣比較衝之外,確實沒怎麼幹擾嚴青問案。
而她口氣衝這一點,說實在的,也挺正常的,畢竟她身份在這擺著。
若是她任由嚴青帶走她宮中的婢女而什麼都不管不問,那也太好說話,脾氣太好了些,那才顯得不太正常。
而且,如此一來,她在這些下人面前,也就沒有了任何的威嚴了。畢竟,連自己的宮人都護不住,到時候誰還願意真心跟她呢?
嚴青此時說道:“賢妃娘娘莫急,待本官審完再說。來人,帶春蘭。”
黃昕很快將春蘭帶了上來,嚴青開始審問,前面的問題都差不多。春蘭不愧是跟隨賢妃的大宮女,比之前的幾個小宮女都要淡定的多。
回答問題的時候目不斜視,也不去看她的主子,顯得很是問心無愧的模樣。
嚴青先問了幾個比較普通的問題,然後又問道:“你在蘇昭儀的宮中呆了多久?”
春蘭回想了一下,說道:“大約不到兩刻鐘。”
“哦?你們都說了什麼?”
“也沒什麼特殊的,只是替賢妃娘娘傳達了一些關切的話,希望蘇昭儀好好養身子,多補補,將來好為皇上誕下一個健康的小皇子。”
“那你在蘇昭儀的宮中,都做了些什麼?”
“奴婢什麼都沒有做,奴婢進了蘇昭儀寢宮之後,昭儀給奴婢賜了座,奴婢便謝恩,然後傳達了賢妃娘娘的話罷了。”
“傳達幾句話,需要用近兩刻鐘的時間嗎?”
“奴婢和蘇昭儀敘了會子閒話,哦,期間看到昭儀身邊的婢女落珠放在旁邊的繡品,花樣新鮮,繡的也是栩栩如生,極為出色。
所以奴婢還跟落珠說,改日跟她討了那花樣,也給我們賢妃娘娘繡幾個帕子。奴婢跟落珠討論繡品,花了些時間。”
“除了這些,你還做了什麼?”
春蘭看著嚴青,反問道:“奴婢什麼也沒做。大人莫非是懷疑奴婢在昭儀宮中做了什麼手腳不成?
當時蘇昭儀雖然躺在床上,但落珠卻是一刻也未離開的。在她們兩人的眼皮子底下,奴婢又能做什麼手腳呢?
大人若是不信,大可以招蘇昭儀身邊的宮女落珠來跟奴婢對質便是。”春蘭顯得很是坦然。
嚴青看著她,沉聲說道:“落珠那邊,本官自會審問。本官問你,蘇昭儀宮中的燈油,是不是你做的手腳?”
說完之後,他和白一弦都緊緊地盯著春蘭的面部表情。
春蘭一副詫異的模樣,說道:“燈油?什麼燈油?奴婢不知道大人在說什麼。”
嚴青也沒解釋,而且並未在燈油這個問題上繼續詢問。
他接下來隨口又問了春蘭一些其它的問題,春蘭一一作答,嚴青也沒說什麼,似乎真的只是問問話而已,然後就讓人將她帶了下去。
賢妃哼道:“嚴大人,如何?可有什麼發現麼?”
嚴青說道:“賢妃娘娘不必著急,本官還沒審完。”
賢妃說道:“本宮就派了這麼幾個人前往玉瓊宮,如今都問完了,嚴大人也沒什麼發現,卻說還沒審完。
怎麼?莫非審問別的宮人,也要編排在本宮的頭上不成?”
“皇上駕到。”嚴青剛要回答,外面傳來太監的聲音,竟是皇帝親自到了。由此也可見他對此案的重視。
“參見皇上。”呼啦一下,頓時跪了滿院子的人。
“都起來吧。”皇帝有些怒氣,但聲音之中卻透著一絲疲憊。
賢妃走到皇上身邊,並沒有急著告狀或者是訴說委屈,而是先關切的問道:“皇上,天色這麼晚了,皇上不休息,怎麼還親自過來了?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