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中也不由有些期待,慕容楚走到皇帝正前方的時候停了下來。
他從僕從的手裡接過一隻紅色的蠟燭,衝著高位上的皇弟笑道:“恭請父皇點禮。”
皇帝哈哈一笑,從位置上起來,準備走下去點燃那蠟燭。
旁邊慕容夏先說上了:“老七,你可真是豈有此理,點個蠟燭這樣的小事,也用得著父皇來做麼?”
慕容夏已經不爽了一晚了,今晚的風頭都被慕容楚給搶去了。
今天的壽宴乃是慕容楚承辦的,雖然大家都知道,那節目是白一弦設計的,但白一弦如今可是慕容楚的人,那功勞不就是慕容楚的了麼?
眾人每看一個節目,都會稱讚慕容楚和白一弦。慕容夏已經忍無可忍了,原本白一弦可是他預定的人。
被慕容楚撿了個便宜,如今還又因為壽宴讓父皇龍心大悅。所以,他可一點都不想讓慕容楚專美於前。
好不容易逮著個機會,所以他便跳出來指責起了慕容楚。
不僅是他,慕容煜也是同樣不爽,只是慕容煜比他能沉得住氣。
慕容楚看了眼迫不及待跳出來的慕容夏,不由暗暗搖頭,這貨太急躁了,沒看到父皇一臉的興致麼?這個時候出來說這樣的話,無疑就是破壞了父皇的興致。
慕容煜也冷笑的瞥了慕容夏一眼,心中暗道:蠢貨。
慕容夏衝動易怒,有時候很精明,但有時候做事急躁起來不經過腦子,慕容煜覺得,慕容夏也就有個好母妃罷了,母族強大,否則這樣的貨色,怎麼能配和他爭奪皇位呢?
不過他坐在那裡喝酒,什麼話都沒有說,更不會去提醒自己的皇弟。
而皇帝果然因為慕容夏的一句話,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因為他已經站了起來,興致勃勃的想要走下去點禮。
偏偏慕容夏說了這麼一句話,身為皇帝,去做點蠟燭這樣的小事,又被慕容夏這貨當眾給說了出來,那他是去點還是不去點?
慕容楚此時笑道:“五皇兄言重了,非是讓父皇做點蠟燭的瑣碎小事,乃是為父皇準備了一個驚喜,想要讓父皇參與其中,讓父皇高興一番罷了。”
慕容夏還要說話,皇帝直接開口道:“哦?那朕倒要看看,是一個什麼樣的驚喜。”
說完之後,他直接走下了臺階,向著慕容楚走去。慕容夏見狀,只好悻悻的閉上了嘴,坐了下來。
皇帝走到跟前,早有人遞上了火摺子,皇帝親自將那個蠟燭點燃,然後慕容楚將蠟燭遞給皇帝,自己走到幔帳的前面,拉起其中一根絲帶。
絲帶同樣是中間系在一塊兒,兩邊分別連線了幔帳的兩端。
皇帝舉著蠟燭,將那絲帶點燃,絲帶頓時斷開,飛快的燃燒著,還散發著星星點點的火光,向著那幔帳的兩端而去。
當絲帶燃盡的時候,幔帳緩緩而落。這幔帳降落的速度真的是非常的緩慢。
不過就算再慢,這一招,剛才舞臺上遮擋的紅綢已經用過了,所以已經不新鮮了。
眾人略有些失望,但沒想到的是,幔帳緩緩而落的時候,突然其中發出幾聲‘嘭’的聲響。
緊接著,無數的各種顏色的花瓣從天而降,下了一場花瓣雨,就彷彿天女散花一般,只是看不到天女,只能看到花瓣不斷的掉落下來。
“哇,太美了。”在場不少女子情不自禁的喊出聲。而這個時候,也沒人要求她們恪守禮節,斥責她們。
如果說之前的天女祝壽,在場的男子比較興奮,那如今的花瓣雨,就是女子比較興奮了。
因為男子愛美人,女子天生愛浪漫。
小郡主激動的拉著蘇止溪的手,說道:“這莫不是也是白一弦準備的?”
蘇止溪緊抿著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