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一弦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醒來只覺得頭痛嗓子痛,渾身難受的很。
這種感覺,讓他忍不住的想起來以前在現代的時候,他拼了命的工作,陪客戶喝酒,只為能順利拿下單子。
結果宿醉之後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也是這種感覺。
自穿越過來,他很少喝大酒,所以已經很久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
這突然之間的熟悉感覺,竟讓白一弦有一種回到現實的感覺。
就好像穿越只是一場虛幻,只是他陪客戶喝多了,回家做的一場夢一般。等天亮了,酒醒了,他還是在現代社會的那個屌絲青年。
為了生活而拼命的工作,努力奔波,將來好攢點錢,買房子,娶媳婦兒。
只是睜開眼,看到入目所見的雕樑畫棟,才知這不是夢。
“一弦,你醒了?怎的突然喝這麼多的酒?來人,快把醒酒湯端過來。”蘇止溪正坐在床邊看著白一弦,目光之中又擔心又自責。
覺得是不是因為自己昨天將一弦推走,他心中不高興,所以才去喝了這麼多的酒。
天知道當她天亮了來找白一弦,看到他躺在床上昏睡的時候,差點嚇壞了。
幸而丫鬟說,白郡公只是喝多了酒,天亮才回來睡下,她才略感放心。不過還是找了大夫來,給他把了把脈,開了一些醒酒湯。
白一弦拍了拍腦袋,說道:“昨兒無事,和言風聊的興起,便多喝了點兒。”
冬晴也在房間中,聞言急忙將早就熬好,一直在房間中溫著的醒酒湯端了過來。
“以後可別喝這麼多了,傷身體。”蘇止溪一邊說,一邊將白一弦扶起來,給他後面墊上一個軟墊讓他靠坐著,然後接過來醒酒湯,一勺一勺的,親自餵給白一弦。
白一弦伸手就要去端碗,笑道:“我又不是行將就木不能動了,哪裡需要你這麼伺候。”
蘇止溪避開他的手,還是一勺一勺的喂,說道:“有些燙,我給你吹吹。”
冬晴急忙站在床頭,輕輕的給白一弦按揉太陽穴。
白一弦心中不由暗歎自己果真不是以前那個屌絲了,以前的時候宿醉醒來,哪裡會有這樣的待遇?
等喝完了湯,白一弦才感覺好了許多,他不由問道:“言風那邊怎麼樣了?他起來了嗎?這個湯,也給他端一碗過去吧。”
“喝成這樣,差點醉死,還有閒心管別人呢?還是先管管你自己吧。”
說話的既不是蘇止溪,也不是冬晴,白一弦一轉頭,才發現外間屋子的桌子旁還坐了一個妞,正是念月嬋念妖精。
念月嬋正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喝著。
白一弦不由笑道:“原來嬋兒也擔心我,所以在這裡等我酒醒。”
當著蘇止溪和冬晴的面,念月嬋有些被人猜中心事一般的羞惱,說道:“誰擔心你?我不過是來看看你醉死了沒。”
白一弦卻好似沒看見,只笑著說道:“嬋兒,縱然你不說,但你的心,我是明白的。
你若擔心我,便說出來,憋在心裡,對身體不好。幸而也就是我,懂得你的心,否則我若是不懂你,豈不是就誤會你了麼。”
念月嬋聞言,放下茶杯,騰的站起來,大步走到了白一弦的面前。
嚇得白一弦急忙捂住臉,說道:“打人不打臉。”
饒是念月嬋,都被他氣笑了:“我打你做什麼?你不說懂我麼?”
說完之後,她拿起白一弦的胳膊,給他把了把脈,發覺他已經無事之後,便直接轉頭離開了。
那動作可是相當的乾脆利索,連話都沒有說一句。但眾人卻都明白,這就是代表白一弦的宿醉已經沒事兒了。
蘇止溪待念月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