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慶就這麼被拖了出去,竟是既沒喊冤,也沒有掙扎,彷彿已經認罪了一般。
白一弦不由看向慕容睿,事情都已經到了如今的地步,他還有什麼後招,也該用出來了吧?
否則的話,那他這次的計劃,可就要失敗了。
白一弦以為慕容睿還有什麼後手,不可能就如此簡單,隨便派個人指認他一下就完了。
可沒想到,直到最後,慕容睿也沒什麼反應,更沒有拿出什麼後招出來。
事情,似乎到這兒就真的結束了。
白一弦心中奇怪,正不住的思索這其中的緣由,皇帝卻點了他的名。
倒不是什麼斥責,反而是寬慰了白一弦幾句,說他受了冤枉和驚嚇,所以便賞賜了一些東西,以示安慰和壓驚之用。
白一弦有些驚訝:居然還有賞賜?這皇帝什麼時候對自己這麼大方了?
同時,對於胡不庸,皇帝也下令儘快安葬,並賞賜東西以撫卹。胡不庸死了,這東西自然就是賞賜給他的女兒的。
只是女子不能為官,縱然得了再多的賞賜,她父親死了,這胡家就算是倒了。
皇帝剛說完了胡不庸下葬撫卹的事兒,這時候,一個訊息便傳來,周大慶,也死了,是服毒自盡。
一個沒有任何武功的普通人,竟然也在牙齒裡藏了毒囊,他出了大殿之後沒多久,就咬破毒囊自盡了。
白一弦聞言皺皺眉,這個時代,人命實在太不值錢了。這些皇親國戚達官顯貴,根本不將人命放在眼裡。
那架著周大慶的兩個侍衛沒有第一時間察覺,還是周大慶沒動靜之後,拖著他的身體走了一段路,發現不對勁,才發現他竟然死了。
侍衛自然是戰戰兢兢,生怕皇帝責罰,連個人犯都看不住。
而皇帝果然再次勃然大怒,下令徹查此事。
不過白一弦覺得,此事既然是慕容睿出手的,那必然查不出什麼東西。
很有可能查來查去,查到最後,這已經死亡的周大慶給背了鍋。白一弦相信慕容睿有這樣的本事。
還有人想討好白一弦,藉著皇帝震怒的機會,彈劾了姜維。
說姜維方才之所以針對白郡公,是因為姜維私底下跟自己說過,他妒忌白郡公有才學,受皇上賞識。覺得自己不比白郡公差,憑什麼不受賞識?
又說姜維,不辨是非,無容人之度,因一己之私,便猜忌、針對郡公。還說僅憑一個疑罪從有,便知他品行不端,道德敗壞,德不配位。
一個這樣品行的人,居然在國子監供職。這樣的人,如何教授學生,如何對學生們傳業受道解惑?那豈不是會教出一群德行不好的學生嗎?
而且他無容人之度,接受不了有人比自己有才。如此一來,就說明他根本就不會向朝廷舉薦有才之士,相反,說不定還會打壓有才的學子。
皇帝本就在震怒之中,聽到姜維因妒忌,便做出如此事情,當即便貶黜了姜維。將他貶為一個七品的地方官,外放出去了。
眾人不由感嘆,這姜維,一輩子大約也就是個七品了。得罪了白一弦,他還能起得來才怪了。
姜維臉色慘白,沒想到只因自己一時妒忌,沒有控制住,便落得個如此下場。他心中十分後悔,可後悔也晚了。
白一弦聽著這一切,並不發表意見,因為他覺得,姜維固然活該,但這個彈劾姜維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姜維能在私底下跟他說,妒忌自己的事兒,證明這兩人的關係應該很不錯。
可沒想到,這人僅僅是為了討好自己,轉眼便將姜維給賣了,彈劾了他。這樣的人,不值得結交。
可能此人也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拍馬屁,沒拍好,反而讓白一弦給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