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皇帝都發怒了,姜維這心中別提多委屈了。他是委屈、憤怒,同時還十分擔心,害怕萬一連皇上也相信他真的撒尿了,那可怎麼辦?
姜維不由開口道:“皇上,微臣是冤枉的,都是白郡公他汙衊微臣,微臣真的沒有在宮牆邊撒……”
話沒說完,就被皇帝隨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樣物件,衝著姜維就扔了過去:“你給朕閉嘴吧。”
特喵的,沒看見朕生氣了嗎?這撒尿的問題,你特喵的還說起來沒完沒了了。
皇帝都開始扔東西了,可見這是氣急了,他大發了一通脾氣,斥責了眾人一頓。
一整個大殿的人頓時噤若寒蟬,一個吭聲的也沒有了。生怕自己不小心發出什麼動靜來,將皇帝的怒火引到自己的身上可就糟了。
至於這姜維在宮牆邊撒尿的事兒,自然是不了了之了。
其實這也是因為皇帝相信姜維沒有撒尿的緣故,不然的話,在宮牆邊撒尿,那可是大不敬之罪,懲罰可是非常嚴重的。
皇帝對於白一弦的信口開河,故意整姜維,心中也是門清。
撒尿的事兒沒人敢再提,事情最終便又轉回到胡不庸的案子上。
更夫周大慶的證詞依舊是重點,白一弦沒有殺人動機,但周大慶按理也不敢隨意冤枉一位郡公。
而朝中大臣,在太子慕容楚的帶領下,紛紛站隊白一弦,認為白一弦沒有殺人動機,必然是被人冤枉,是無罪的。
既然白一弦無罪,那就只能證明周大慶是說謊。
而姜維之流,經過剛才的事兒之後,都不敢作妖,所以朝堂上的形勢開始一面倒。
按照正常審案的流程,這個時候,要麼停審,尋找新的證據。要麼,就該大刑伺候了。
白一弦是郡公,自然是不會對他上刑,所以,被大刑伺候的,必然是被認為說謊汙衊白一弦的周大慶。
只是如今是在朝堂上,皇帝不停審,誰也不敢提。更不敢上刑,所以事情似乎有些僵持住了。
白一弦看了看慕容睿,又看了看更夫,事到如今,他們該拿出新的證據,來證明兇手確實是自己了吧?因為慕容睿出手,他的佈置,不可能只有這麼簡單。
可奇怪的是,一直都沒有什麼確鑿的證據出現。
白一弦眉頭微微一皺,想了想,開口道:“皇上,既然事關微臣,可否容微臣詢問幾句?”
皇帝點頭道:“準。”
“謝皇上。”白一弦走上前,看著黃昕問道:“黃鏡司,這周大慶,當時是如何告訴你,此事與我有關的?”
黃昕仔細回想了一下,說道:“當時這人,在門口鬼鬼祟祟的詢問,胡府可有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胡府的人見他行為、問話皆是可疑,便將他提到了府中,我便詢問了他一番。
這周大慶便對我說,他昨晚二更天,見過兩人,進入了胡府,其中一人,乃是白郡公。”
白一弦問道:“這是他的原話嗎?”
黃昕點頭道:“是,當時我還有些不敢置信,又重新問了他一遍,他確實是對我這麼說的。
所以我才認為,此事牽扯頗大,不敢擅作主張,這才將人帶到了宮門口。”
白一弦說道:“好,多謝。”
說完之後,他又走到周大慶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以一副已經掌握了一切的口吻,說道:“說吧,你為何要誣陷本郡公?
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受人指使?本郡公勸你如實回答,免受皮肉之苦。”
聽了白一弦的問話,姜維之流心中真是氣不打一處來:當著皇上的面,就敢開口威脅證人,真是豈有此理。
偏皇上還向著他,竟然也允許他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