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夏覺得是因為慕容楚被立為了太子,慕容煜著急了,所以急於扳倒他,因此才衝動的不計後果了。
慕容楚問道:“五哥,皇位真的那麼好,為了皇位,人真的可以不顧血脈親情了嗎?”
慕容楚問了之前他問慕容煜同樣的問題,慕容夏回道:“是,只要能得到那個位置,血脈親情又算的了什麼?統統不如權利重要。
為了那個位置,我可以什麼都不要。”
慕容夏的回答,倒是比慕容煜的回答要簡潔直接的多了。
慕容楚嘆了一口氣,問出了他在慕容煜那裡沒能問出的問題:“你如今落得這樣的下場,你可曾後悔過?”
慕容夏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似乎是在回想什麼,半晌之後他深深的撥出一口氣,說道:“悔,我自然後悔。
可既然我爭奪那個位置,那麼成王敗寇,沒什麼好說的。若是我不爭,才會更加後悔。”
慕容楚問道:“為何一定要爭呢?像寶慶王叔那樣不好嗎?”
慕容夏反問道:“你以為王叔,是真正的自由快樂嗎?而且,他出生的時候,奪嫡已經結束,他沒有機會爭奪。
若是他與父皇等人一般大,你焉知他不會爭奪?”
他看著慕容楚,一字一頓的說道:“你是勝利者,自然可以在這裡假惺惺的問這樣的問題,說這樣的感慨。
可你頂著太子的頭銜,有這樣的資格問,有這樣的資格感慨嗎?
等你什麼時候,放棄太子之位,放棄皇位的時候,你才有資格這麼問,才有這個資格感慨。
好了,多謝你特意來跟我說三哥的下場,你可以走了。”
慕容楚站那沉默了一會兒,隨後什麼也沒說,直接轉身離開了。
等他返回東宮的時候,白一弦還沒離開。此刻白一弦正坐在那裡,一副愁眉苦臉唉聲嘆氣的模樣。
慕容楚原本心情鬱結不想說話,不過一看白一弦這副模樣,便忍不住問道:“白兄這是怎麼了?莫非你也有什麼煩心事不成?”
白一弦沒回答,只是問道:“沒事兒了?”
慕容楚點點頭,說道:“沒事兒了。”
白一弦並沒有問嚴青為何沒說出他們來,聽到沒事了以後,便繼續坐在那裡唉聲嘆氣。
慕容楚一看,得,這不就是故意做給自己看的嗎?於是他好笑的問道:“白兄,你到底是怎麼了?”
白一弦說道:“你說,我好好的假期,好不容易忙活完,還剩下幾天,打算帶著止溪遊山玩水呢,結果被你丫招了回來。
現在可倒好,事情結束了,我這假期也差不多結束了。唉。想到即將要上任,我就開始頭疼啊。”
慕容楚才是真的覺得一陣頭疼,說道:“白兄,你就為這個?我就好奇了,別人都百般不願有長假,生怕自己的位置被人給頂替了。
而且別人都是消尖了腦袋努力往上鑽,你怎麼就不願意為官呢?”
白一弦說道:“這就是境界。境界懂不懂?人和人的追求是不一樣的。我能和那些個俗人一樣嗎?
再說了,我現在好歹也算是開國郡公了,有爵位在身,就算不為官,我的身份地位也夠高的了。
既然如此,我幹嘛還要自找苦吃,去做官做事兒呢?每天逍遙自在的吃喝玩樂不好嗎?”
慕容楚說道:“瞧你那點追求,開國郡公的爵位是不低,別人看到你也得敬著點兒,可畢竟不是沒什麼太大的實權嗎?”
白一弦說道:“我要實權幹啥呀?我不管別人是真的敬我還是假的敬我,只要表面上,他們見了我恭恭敬敬的就行了。所以我不需要實權那玩意兒。
我要真有個什麼事,自己搞不定了,不還有你們嗎?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