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形勢比較敏感,父皇別看疲累了去休息了,但說不定會派人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所以他並不好光明正大的將白一弦找來,或者是他去找白一弦。
畢竟,這個時候找白一弦,豈不是明擺著告訴父皇,他心中有鬼,所以才需要和白一弦商議嗎?
但事態緊急,嚴青只有三天時間,說不定他連夜就會開始搜查證據,審問何玉乾和曹正淳他們,所以他又不能不去找白一弦。
好在,他成為太子的時間雖然短,但以往他為了這個位置的努力,時間卻挺長。
這麼長時間,他在這宮中,還是有一定的勢力的。只要小心謹慎一些,避開父皇的耳目,也不是不可能。
於是最終,慕容楚派了信任的人,秘密去找了白一弦,並悄悄的將其帶到了宮中。
慕容楚看到白一弦的時候,還差點認不出來。原來他竟然是易了容之後來的,慕容楚這才想起來,柳天賜是會易容的。
白一弦和柳天賜兩人易容成普通的內監模樣,這樣就算有人看到兩人進了東宮,也只會以為是兩個普通的太監罷了。
雙方一見面,也來不及寒暄,白一弦直接問道:“葉兄這麼著急又如此隱秘的找我們前來,所為何事?莫非事情有變,沒有成功?”
“不錯。”慕容楚皺著眉,凝重的直接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最後還頗為後悔的說道:“也怨我,當時不該自作主張的派人來陷害我,反倒給了丞相藉口,可惜後悔也晚了。”
白一弦一聽,因為這件事,還又平白枉死了兩條生命,他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
而且皇帝還要徹查此事,先不說能不能查出來他們,就是御膳房,還有伺候皇帝的那些內侍們,一旦有一丁點牽連,恐怕都會死。
皇帝這一次是真的怒了,事關他自己的身家性命,他這是要大開殺戒啊。
白一弦見慕容楚自責懊惱的模樣,勸道:“其實你有沒有派人陷害自己,結局都是一樣的。
這就跟一鼓作氣,再而衰的道理差不多。剛開始,皇上是極為憤怒的。
若是一開始,皇上從你東宮見到那些巫蠱,可能會直接盛怒之下將你定罪,容不得你辯解一分。
可惜,何玉乾說是你,結果什麼都沒搜出來,曹正淳又說是譽王,經過這樣的曲折緩衝,皇上這時候心中便會存疑了。
只要他有疑慮,就不會直接將譽王定罪。再加上丞相的那幾句話,皇上自然要查明白再說。
你就算沒有派人陷害自己,丞相八成也會找別的藉口的。”
慕容楚點點頭,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父皇派了嚴青調查此事。嚴大人查案破案都非常厲害。
我們晚上的動作是匆匆而為,而且曹正淳的嘴巴也不一定那麼嚴。所以,很有可能會被嚴青查出真相。”
白一弦皺眉思索,柳天賜說道:“查出真相又如何?要是能查出真相也好。反正巫蠱是譽王弄得,他謀害皇上,又陷害你這件事也是真的。
查出來,倒正好讓皇上定他的罪,他就逃不掉了。”
慕容楚說道:“這些事情查出來,自然沒什麼所謂,關鍵是若是查出來我們又反將巫蠱放到譽王府,還買通曹正淳,這就有些不好了。”
柳天賜說道:“我們只是以牙還牙而已……”
白一弦介面道:“可皇上不會這麼認為,他會覺得,我們是在欺騙他,妄圖將他玩弄於股掌之中。
這可是欺君大罪。到了那時,事情本身的起因經過反倒不重要了。但買通欽天監欺君這件事,他一定會找我們麻煩。”
柳天賜又道:“那就收買嚴青……”
慕容楚說道:“不可能。你或許可以收買朝廷任何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