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議事無果,眾人各自散去,但是到了晚上子時,張越和李元錦不約而同的找到了對方。二人指著對方相互一笑,也不說話,悄悄的摸到了太子孫瑛的房間。
孫瑛尚未睡去,點著燈坐在書案前,提筆想寫卻不知從何下筆,如此幾番,硯臺上的墨都已經乾結了。孫瑛長嘆一聲,將筆扔在桌上,紙面上瞬間被筆尖的墨水濺出了無數的墨點。
孫瑛心中煩悶至極,卻被不知如何抒發,正在抑鬱之時,聽到自己房門微動,走去一看,竟是張越和李元錦偷偷摸進了自己的房間。張越走在前頭,看到自己楞了一下,李元錦則還趴在門口左右張望,看看有沒有被人發現。
張越見狀尷尬不已,連忙施禮輕聲說道:“太子殿下恕罪,我們兩個有要事與你相商,為了不驚動其他人,我們才擅自闖入,還請不要聲張。”
孫瑛一聽這話,自己的聲音也壓低了三分,疑惑地問道:“兩位找本王有何要事?咱們到裡間詳說。”
李元錦在門口確定無人看見,才關上門,小心的反鎖起來,走到裡間行禮,然後坐下。
雖然已經到了裡面,可孫瑛還是壓低的聲音說道:“你們二位神神秘秘的找來,可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張越和李元錦相互看了一眼,李元錦依然是一個眼神示意,張越便開口說道:“殿下,我們此番來確實有事要與你商談,乃是今日我們所議的開挖運河一事。”
孫瑛疑惑道:“你們二人不是說此事不能操之過急嗎?為何半夜來找我,可是覺得應該儘快施為了?”
張越笑了笑說道:“此事雖然緊急,但是若不能將苦海教徹底覆滅,我們這件事還是不能完全做好的。否則定然會被苦海教各種破壞,事倍功半得不償失。”
孫瑛有些失望的說道:“此事我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延後就延後吧,你們又何必半夜特意來跟我說這件事。好了,本王知道厲害了,你們快回去休息吧。”
李元錦聽到這話,連忙笑著說道:“太子殿下彆著急,我們來找你,其實不全是這件事,而是我們想要與殿下一同商議一下,怎麼解決苦海教這個大麻煩。”
孫瑛一聽這話,馬上精神精神一振,神采奕奕的問道:“什麼辦法?”
李元錦故作高深的說道:“開挖運河。”
孫瑛一聽這話,頓時又長嘆一聲說道:“你們二位莫不是半夜睡不著,特地來消遣我的?開挖運河要防著苦海教,可是要解決苦海教卻必須要開挖運河,這事情豈不是一個死結?”
張越笑了笑,也不再賣關子,問道:“殿下,我們當真害怕苦海教阻撓我們開挖運河嗎?其實不然,苦海教的教眾,不過是被愚弄了的普通百姓,如何能與正規的軍伍抗爭,我們兩個今日阻止此事,主要是擔心若是真的打起來,蠱惑百姓的人沒事,但是百姓卻會平白丟了性命。”
孫瑛說道:“本王又何嘗不知呢,只是現在大軍橫掃,苦海教卻銷聲匿跡,我們總不能一直等在這裡吧。開挖運河是解決問題的根本方法,若是一直擱置下去,如何是好?”
李元錦問道:“太子殿下,若你設身處地,需要阻止開挖運河一事,你如何來做?其實辦法很簡單,無非是刺殺主事之人,然後放出謠言,令周遭百姓相信不能開挖運河,借百姓之口行成大勢,後續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孫瑛若有所思的說道:“說山水之事乃是上天註定,不能擅自更改?或者說開挖運河導致瀚水水神暴怒,天譴開挖運河之人?”
張越笑道:“殿下英明。這種神鬼之說,最是能讓人相信,三人成虎,到時候民心篤信,就算我們要做,也難以募集民夫。所以我們才要藉此機會一舉將苦海教的人全部殲滅,緊接著開挖運河,只要開工破土,再有這種謠言,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