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等他們來,好嗎?”
韓春點了點頭,跟著姐姐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臨府關,再往前走百十里,就能到進到陽曲國境內,就徹底的安全了。
李元錦看著兩個沉默的孩子,內心裡有一些不好的猜疑,悄悄地與程庚壬說道:“大哥,你說那兩位...”
程庚壬輕輕嘆氣,微微搖頭。
密林之中,武陟和覃淙正在策馬狂奔,身後是一群騎馬的追兵,除了之前追殺他們的那五個人,現在又多了十幾個兵士,一個個弓馬嫻熟,策馬疾馳之間,還能開弓不斷射向兩個人。
武陟身上已經中了一箭了,只是那一箭偏了些許,射在了他的肩膀之上,他咬著牙牽著絲韁,身前死死的還抱著一個大籮筐。覃淙與他一般無二,駕著馬抱著籮筐跟在他身邊,兩個人都已經面色煞白氣喘吁吁,看來已經是氣力不濟,再難堅持了。
“小心!”武陟突然開口提醒到,原來有一輕騎策馬疾馳,來到了覃淙的身側,張弓搭箭瞄準的卻不是覃淙,而是他懷裡抱著的籮筐。覃淙聽到警示,在馬背上抱著籮筐轉了個身,用自己的後背接住了那支箭,將籮筐死死的護在自己的懷裡,一點事情也沒有。
身側的輕騎怒罵一聲,射中了人反而還有些憤怒,緊接著又是一箭射去,這一次卻直接瞄向了馬頭,一箭從馬的眼眶之中射入,那馬立刻四蹄一歪,撲到在了地上。
覃淙被馬掀翻在地,但是還是的護著籮筐用自己的後背著地,背上的箭桿在地上一陣摩擦,將他的傷口撕裂了好大的一塊。但是他渾然不覺一般,翻身抱著籮筐,又在樹林裡亡命狂奔。
終於,武陟也被射下了馬,兩個人被一群虎視眈眈的人逼迫到了懸崖邊上。兩個人一身是血,搖搖晃晃的已經站立不穩,但是依然緊緊的抱著籮筐不肯撒手。
那群人慢慢的圍了上來,兩個人再無一絲可能逃脫的希望,武陟慘笑一聲,對著籮筐輕聲說道:“阿冬,阿春,叔叔們沒用,救不了你們了,但是也不能將你們送到這些惡人手裡。你們別怕,隨叔叔們一起去見你爹吧!”
他和覃淙對視一眼,兩人仰天長笑,大喊了一聲,“韓兄,有負所託,黃泉路上,我們二人再給你賠罪了!”說罷,兩人抱著籮筐,縱身從懸崖之上一躍而下,一頭扎進了下面湍急的水流之中。
懸崖邊上,面色陰鷲的男子對著身邊的兵士說道:“王將軍,這兩人跳崖投河估計是斷無生機了,而且看他們之前死命的護著那兩個籮筐,裡面肯定也是那對孽種無疑,咱們是不是可以回去覆命了?”
身側那個兵士冷著臉說道:“到下游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陰鷲男子無奈的應了一聲,正準備離開,那個兵士接著說道:“還有,我只是一個伍長,將軍這兩個字不是隨便叫的。再說錯,就割了你的舌頭。”
陰鷲男子面色陰沉的離開了,順著河水往下,在十里之外找到了那兩具浮屍,手裡還緊緊的抓著一件孩子殘破的衣服,但是不見那兩個孩子的影子。
王伍長看了一眼,抽刀從屍體上挑起了那塊衣服,然後說道:“水流如此湍急,這兩個人尚且不能倖免,那兩個孩子自然是必死無疑了,只是不知道被水衝到了哪裡,我就此回去覆命,你們五個在這裡接著找。”說完帶上自己的人走了,都沒正眼瞧那五個人一眼。
矮胖子對陰鷲男子說道:“大哥,還找個屁呀,咱們也回去吧。對了,這兩個王八蛋害咱們追了這麼久,最後還要出動那位的兵馬才能制服,丟了咱們好大的面子,該怎麼處置他們?”
陰鷲漢子抽出刀來,給兩具屍體一人補上一刀,然後猙獰的笑道:“找棵樹掛起來,讓野狗野狼慢慢的啃食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