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錦原本不想管這事的,若是這兩個和尚安安分分的正常佈道傳教,講經說法,就算是有些教派不合,李元錦也沒什麼好說的。可偏偏這兩個傢伙口出惡言,威脅恫嚇不說,還詛咒人家一家人,這就過分了,依著佛家的話說,這就是犯了“口孽”。
不僅如此,還要強買強賣,不然就阻擋人家生意,李元錦既然撞上了,那就沒有不管的道理,否則都對不起自己快意劍的名字。於是他就故意出口諷刺,引得這兩個人堵著他出不去酒樓,然後假意向佛像訴求,暗地裡卻用真氣調動了那佛像,將和尚砸了個桃花朵朵。
很明顯,是那個揹著佛龕的和尚嘴更臭一些,那就先讓佛祖原諒他的罪孽好了。
那個和尚給一佛像砸中,嗷一嗓子從地上蹦了起來,竄起來了老高,轉身看見李元錦就要張口罵街,卻被身邊的師兄攔下了。手持經卷的那個和尚起身皺眉道:“這位施主,你這是作甚?打傷我師弟猶然可恕,但是砸爛佛像,那可是天大的罪過,必然要被萬雷劈下,死後魂魄被拘役起來,壓在黑山之下萬萬年才能恕罪。”
李元錦一臉驚恐的說道:“什麼?佛祖不是講究慈悲為懷嗎,怎麼脾氣還這麼大的?”
這話一出,那和尚就知道不好,正要開口解釋,就看見李元錦伸出手拍著自己的心口,滿面僥倖的說道:“幸好幸好,我可沒碰那個佛像,不關我事不關我事,佛祖再發火也輪不到我頭上。”
被開了瓢的和尚捂著自己的後腦,惡狠狠的說道:“不是你是誰,莫非還能是佛像自己砸我的不成?”
李元錦還沒說話,身後店裡的幾個人已經開口說道:“是啊,這位公子離著佛像還有四五尺的距離呢,他剛一說完,那佛像就自己動了的。”
李元錦沒有說話了,只是伸出雙掌側身示意身後的那些人,對著兩個和尚擠眉弄眼,讓他們聽聽後面人說什麼。
手持經卷的和尚一聽這話,皺了皺眉頭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如此,竟然是因為這家店裡妖邪鬼魅實在太多,所以佛像都不願意久留。這位施主,你也看到了,店裡已經大禍將至,你還不誠心將佛像請進去?”
胡掌櫃囁喏這說不出話,正在躊躇之間,李元錦卻暗笑這和尚真是會編,率先開口道:“不對啊,適才佛像待在屋裡,妖邪不應該早就嚇跑了嗎?佛像不願離留在這裡,那就說明妖邪還在,那請進來了有什麼用,不還是鎮不住這些妖邪鬼魅嗎?”
胡掌櫃原本都已經開始動搖了,聽到李元錦這麼說,馬上就回過味來來了,接茬說道:“是啊,要是請了佛像進來都趕不走那些妖邪,我的錢不是白花了?”
手持經卷的和尚微微皺眉,盯著李元錦一字一句的說道:“那是因為諸位適才心不誠,所以佛像才不能鎮壓它們。要是你誠心禮拜,每日供奉的話,我佛自然能夠保你平安的。”
李元錦恍然大悟,陰陽怪氣的說道:“原來如此,我佛什麼時候成了要花了錢之後才肯辦事的?”
兩個和尚頓時面色鉅變,就要開口,但是不等他們說話,李元錦已經率先開口道:“你們這兩個賊人,居然敢假扮佛門高僧,在這裡招搖撞騙胡作非為,如此折辱我佛,就不怕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嗎?!”
李元錦沒有給兩個人任何反駁的機會,義憤填膺慷慨激昂的說道:“我走南闖北各處遊學,見過諸多的佛教禪院和得道高僧,人人都說我佛慷慨,以慈悲度化世人,你們兩個傢伙居然敢將佛像明碼標價拿來售賣,分明是兩個假和尚,真賊禿!”
李元錦一番話,將兩個人話語間的漏洞一一拆穿,但是卻沒有指責佛家不是,而是太高了佛門的慈悲,反將屎盆子扣在了兩個和尚頭上,只說是他們兩個作假,這樣一來不僅可以打他們一個不是,還能不惹佛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