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雲宗翻了天了,平頂仙一怒之下揮手將自己的偏殿直接打碎,身邊的幾個侍奉的女弟子全都被他暴虐的真元震飛,撞在了殿內的柱子筋斷骨折直接身死,平頂仙連看都沒看一眼,直接將正殿頂子上撞了一個巨大的窟窿,然後向著西南方向疾馳了過去。
若是魏鶴的死是讓平頂仙小小的難過了一下,那麼方通的死,就真的是讓他感受到了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切膚之痛。對他來說,想要一個兒子非常簡單,山上這麼多女子,只不過是他洩一點真陽的事情,幾乎不會對修為產生什麼影響,但是想要找一個結成了金丹的弟子,那比自己修成金丹,要難上了幾十倍。
世間修道之人,首重的就是資質,之後才是其餘的外物,從先古至今,不乏那些本身天賦異稟的大才從微末之處起身,靠著劣質的功法一步步修行成仙開宗立派的,但是卻從來沒有聽說過一個呆傻蠢笨的人能夠修行得道,仙路登高的。
世間豪閥宗門,也從來只會將全部心力傾注在資質上佳的弟子身上,而不是那些血脈至親的蠢笨後裔身上。修仙之人,從來不看什麼血脈親疏,唯一能夠傳承心血繼承衣缽的人,一定是所有弟子之中最為聰慧的那個。
而這世間高門大戶,名門正宗何其之多,個個都致力於搜刮世間修仙種子,求道人才。他仙雲宗只不過是三流門派之中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門小戶,找到一個能夠修成金丹的弟子繼承衣缽,那可真是平頂仙祖墳上青煙沖天了。
原本在平頂仙的設想之中,自己已經修到了元嬰境,只需要重新找一門品秩不錯的修道功法,將自己身上的氣息真元轉換,就可以舍了現在的修行功法,以名門正派的形象正式出山,在修道界佔據一席之地。現在這門功法雖然品質也還不錯,但是畢竟走的是陰陽和合的路子,為世間正統所不齒,輕易還是不能外顯的。
元嬰宗主和金丹大弟子的宗門,那已經是弟子們外出遊歷可以自豪報出的家門了,等到自己修成了仙人境,而方通修到了元嬰,到時候仙雲宗就能一躍成為二流宗門,就夠資本吸引那些無門無戶的金丹前來做供奉,慢慢的壯大自身的實力,也能夠選到更好的弟子,增強自身的底蘊了。
世間的名門望族,無不是這樣開始發家起勢的,然後靠著一兩次好的機遇,功法、法寶、優秀弟子或是吞併其他門派都可以,就能慢慢的成長為下一個龐然大物,名門正宗,到時候自己就是一代開山祖師,何其風光尊崇。
只是自己的這些美好的期望,都被那個該死的女子一手摧毀了,方通一死,他想要再找到一個能夠修成金丹的弟子來繼承自己的衣缽,恐怕窮極一生都難。故此他才衝冠一怒,直接將自己大殿的頂子都撞了個窟窿,山上的一切也都不管了,徑直朝著趙春牽追殺了過去。
隨著他大張旗鼓的下山,山上剩下的那些僕從弟子們,一個個都開始胡亂猜測,尤其是那些被他們拐騙上山的女子們,在他的淫威震懾之下,都紛紛猜測他又要出去戕害什麼人了,但即便是他離開了山上,那些女子們,卻依然沒有一個人敢下山逃走的。
平頂仙一感應到方通身死,立刻一路御風疾行,向著西南方向狂追而去,只在天亮之前,就已經追到了趙春牽殺死方通和呂憲的那處山崖之上。趙春牽殺了這兩人,再也沒有遲疑,立刻朝著西南方向的申山疾飛而去,但是卻在原地給平頂仙佈置了一些東西。
呂憲的黑銀鎖全都植根在了那處山崖之上,被趙春牽扯了兩頭出來,一左一右的將呂憲和方通掛在那處殘破的山崖下,此刻正隨著微風左搖右擺,頭頂的石壁之上,畫著一根開著花的桃枝,旁邊還刻下了一句話,“還鄉樹焚燬,望鄉臺重聚”。
平頂仙看著石崖上的字,冷冷的笑道:“沒想到居然還是一位書畫都不錯的內秀女子,只是可惜當時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