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在這敘舊了吧。有什麼要問的,咱們各自迴轉山頭,慢慢再聊吧。”
眾人全都稱善,一大片祥雲自地面之上生出,在半空之中散成了十幾朵,各自帶上自己的門人弟子返回山頭去了。眾人一散,之前那些在此打坐的弟子瞬間擁上,搶奪一個自己覺得好的位子繼續修習。
天真並未返回真景峰,而是隨著成季和青致,一起到了玉齊峰來。玉齊峰之前給天真一劍將峰頂削平,之後將試煉之事辦在了此處,將那處平臺好好夯實打造了一番。
成季從天真手上取回了玉齊峰的峰頂之後,並沒有直接將峰頂放回原位,反而是邀請了好幾位師兄弟幫忙,在底部刻畫了一個巨大的浮空陣法,將峰頂懸浮在了那處平臺數十丈高空之上,將原本的玉齊峰大殿,搬到了那處平臺上。
玉齊峰現在還是平平整整的玉齊峰,但是頭頂上卻懸浮著一個數十丈高下的小峰頭,跟帶了一個帽子一樣,門內便將那處峰頂稱為了帽兒山。
青致回到自家山頭上,看著頭頂上懸浮空中的那個小山峰,滿面驚訝的張大著嘴。帽兒山是在他出山門之後成季才開始著手弄的,所以青致也是第一次見到。
看到徒弟驚訝的表情,成季十分滿意的說道:“徒兒,怎麼樣,這樣裝飾好看吧。為師在帽兒山頂上結了一個茅廬,每日清晨打坐之時,就能觀賞旭日東昇的景象,面向東面吐納太陽真氣,十分舒適。”
青致點了點頭,表示十分讚賞,天真卻撇著大嘴說道:“若不是我勸你將上面的草木全部移走了,你能在此吹噓?每天頂個綠油油的東西在頭上,好看啊。”
成季原本得意的神情頓時委頓了下去。天真不再理他,帶頭走進大殿之中,對著青致說道:“把你的心劍拿出來我看看。”
青致依言將心劍取出,天真仔細看了一陣後說道:“就只有這個樣子而已嗎?”
青致點點頭,“這是我悟出了禹餘劍解心劍篇之後,炸碎了五道劍氣之後,僅以劍意凝結出來的。我不知道師叔祖你說的‘樣子’,指的是什麼?”
天真一指頭彈在他額頭眉心之上,罵道:“死心眼子。”
青致楞了一下,成季也沒有聽懂天真到底是什麼意思,於是開口問道:“師叔,心劍乃是個人所得,因人解讀不同也各有所異,青致能夠以殘存劍意凝結成心劍已經很不易了,師叔你就不要再苛責於他了。”
天真斜了他一眼,不屑的說道:“既是心劍,那當依心而動,他心中所求的是這道劍嗎?這還不是死心眼子?”
成季聽到這話,突然眼前一臉,茅塞頓開,正準備開口給徒弟指導幾句,就聽到天真一聲斷喝,“閉嘴。”
然後他對著青致說道:“想明白了,三天之後來後山找我,我幫你鑄劍。想不明白,那你就慢慢想,不過別來我眼前晃盪就是了。”
說罷轉身出去,成季看了一眼已經陷入沉思的徒弟,嘆了口氣,跟著走出了大殿。
上清宮的後山中,有一片山峰十分奇特,四峰環繞一處盆地,山峰間草木鳥獸皆無,一年四季都無雨雪天氣,卻是上清宮人人敬畏和必來的一處重地。
盆地當中,是一塊嵌入地面巨大的岩石,岩石之上坑坑窪窪,斑斑駁駁的點綴了上百個紅色斑塊,仔細看去,原來是一片片裸露在外的熔漿,只是滿溢各個坑口,卻並不流出地面。
天真盤膝浮在半空之中,靜靜地待在那些熔漿坑洞的邊上。遠處的山峰隘口出,出現了一個身影,正在向著這邊一步一步的走來。
那人走進了些,面容逐漸清晰,不是青致還能是誰。他走到天真跟前,拱手施禮道:“師叔祖,弟子來了。”
天真往後看了看,問道:“就你一個人,你師父不來看看?”
青致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