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定巨盾碾甲和車裂大斧,朝著那塊巨石踏步走了過去。
巨石頂上,緩緩舒展身形站起來的,正是一隻渾身赤紅,帶著濃重血腥味的血蠻。看著迎面而來的金鼓,血蠻並沒有像野獸一般直接撲上來,再無 毛髮的臉上,居然還露出了一個帶著幾分嘲諷的笑容。
“哎呀!”金磬一聲嬌呼,突然滿面羞紅的轉過了身子,那隻人立而起的血蠻足有丈許高下,比起尋常人也只高了半截,與金鼓這般身形雄壯的人相比,已經沒什麼太大的差距了。
血蠻滿身已經再無 毛髮,看著就像是一個被剝去了全身面板的壯漢一般血淋淋的。但是僅僅如此,如何能讓久經沙場的金磬避讓轉身,唯一的原因,就只能是它胯下那根晃晃悠悠的巨大夯貨了。
面前這頭畜生,竟然還是一隻公的。
看到金磬羞赫轉身,血蠻面上的笑容隱隱然還帶上了幾分淫褻,金鼓看著人立而起滿面嘲諷的血蠻,兩道粗重的劍眉一橫,揚起手中的車裂大斧就斬了過去。
一道碩大的斧光當頭而下,血蠻竟然只是微微的側身退開兩步,有驚無險的讓開了車裂大斧的鋒芒。雖然腳下的巨石被金鼓一斧斬成了兩半,但是它依然站在半邊巨石的頂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四人。
金鼓眉頭一橫,正準備再度出手,巨石上的血蠻卻驟然出聲,雖然語調模餬口齒不清,但卻真真實實的口吐人言,叱聲高呼道:“住手!”
一聲驚呼,將除了衛醫命之外的三人全部驚到了,與屍蠻打過這麼多次交道,噬同類而生化身血蠻就已經夠讓人驚愕的了,萬沒想到居然還能夠開口人言!
金鼓的身子頓了一下不再出手,仰起頭滿面疑惑的看著巨石上的血蠻。血蠻見到他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扯起嘴角露出笑容,再度開口道:“如何,吾族成長如斯,是不是讓你們感覺到了害怕呢?”
雖然口齒不清,但是它的意思眾人都聽懂了,金鼓皺眉不止,禁不住開口問道:“究竟是什麼原因,竟然能讓你們越來越像人了?”
聽到這話,血蠻放聲大笑,雖似獸咆但是猶有人聲,它得意的說道:“這一切都是拜你們幾人所賜,若非你們苦苦相逼,族父怎會這麼早就讓我等擁有神智,說起來我還得謝謝你們呢。”
眾人依舊不解,但是血蠻言語中卻透露出了一個十分關鍵的詞,“族父”,看來很可能就是那隻行蹤飄忽,積蠻城一直不能確認其是否存在的屍蠻王了。
血蠻滿面得色,血淋淋的面上盡是掩飾不住的譏諷,隨著它不斷開口,口齒言語也逐漸變得更加清晰,也正是因為它的自得,才不斷的將屍蠻族群的秘密,零散的抖摟了出來。
“不得不說,人族當真是這世間最為得天獨厚的生靈,不管是肉身還是靈魂,都能開拓出無比寬闊的大道出來。我族自虛空誕生,外行類獸而少心智,這些年不斷成長,也不過是向著人族趨近罷了。”
“生於虛空之中?”李元錦沉吟道,“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自然是族父教導的。”血蠻的神情言語驟然變得無比虔誠,滿面癲狂的說道,“族父好似那天上的日月,閃耀指引著我們,讓我族群開拓,終將統領這整個天下!”
“族父擁有無上智慧,教授我們以食人增強自身,我等也將最為優質和美味的人族頭顱敬獻給族父,助族父不斷成長。終於在不久之前,族父將他的智慧賜給了我們,讓我們也得以成長到而今的形態。”
“智慧?”李元錦冷聲嗤笑道,“那頭畜生分給你的,莫非就是這溜鬚拍馬的功夫,你就管這種東西,叫做智慧?”
李元錦的不屑,讓血蠻臉上的癲狂驟然變成了憤怒,它厲聲嘶吼道:“住口,你根本不懂族父到底有多麼智慧!若非是他在這百年間不斷謀劃,我族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