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文漢亭一臉的不可思議,卻還是面帶微笑地道:“你也是老同志了,這事,你認為應該找我嗎?” 聽了這話,劉軍一下子像洩了氣的皮球,頭也低垂了下去,悶悶的喝著茶。 “給我支菸,”劉軍抬起頭,笑的很是苦澀,“鄉上能夠給處理一些吧,這可是我一年的工資啊。” “你也知道,超過二千的支出,要上會研究,”文漢亭緩緩的說道,“先不說上會能不能透過,就這事,能提到會上去研究嗎?” 畢竟已戒菸好多年了,剛抽一口,劉軍便被自個嗆的乾咳不止,咳著咳著,眼角竟嗆的也溼了。 將煙狠狠地掐滅在菸灰缸裡,猛地站起來,“他想的倒好,就他這孬樣,還想調走,他不給我錢,看得行吧。”說完,就拉開門走了出去。 不一會,就聽到洪炳遙的屋子裡,傳出來兩人激烈爭吵的聲音。 “你又沒交到我手裡,你跟我要啥?” “你不叫給你買,我會受這種罪,受罪還罷了,還叫我賠錢,你認為可能嗎?” ………… 看到許多路過的人,聽到吵鬧聲,都駐了足,望著政府辦公樓,觀望著指指點點。文漢亭實在聽不下去了,便起身來到李富貴的辦公室,“李書記,你是老領導了,你去勸勸吧,這像什麼樣子。” 李富貴倒是沒有遲疑,來到洪炳遙的辦公室,陰沉了臉說道:“都是領導,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有什麼事不能心平氣和的說,這樣子大吵大鬧,是一個黨員幹部應該有的覺悟嗎?” 李富貴畢竟是班子里黨齡、工齡、年齡都是最長的,資歷擺在那裡,這一席話說出,兩人便都住了聲。 “李書記,你給評評理,”劉軍還是滿臉脹的通紅,“要不是洪書記打電話叫給他買這些山貨,我怎麼會遭這場罪。受罪我也認了,可這前後貨款加罰款,我賠進去兩萬塊,他還想不認,這不是欺負人嗎。” “行了,”李富貴沉聲道,“這事鬧的響動很大。你們最好是商量著把事情平息下去。這事吧,窩著不臭挑起臭,只是罰了點錢,沒有處理人。你們真要鬧騰到紀委出手,恐怕就晚了。” 說完,李富貴便轉身來到文漢亭的辦公室,“這兩人個,也不嫌丟人現眼。” 文漢亭:“這事咱們惴著明白裝糊塗吧。” 李富貴:“我們有什麼法子,也只有這樣,他們都是縣委管的幹部。” 正說著,劉偉明走了進來,很是著急的樣子。 “怎麼了?”文漢亭問。 劉偉明望一眼李富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李富貴見狀,便站起身,準備告辭。 文漢亭按住李富貴,“李書記你坐你的,有什麼事,劉鄉長你直接說吧,鄉鎮能有什麼事不可與人言,何況李書記也是老領導了,有什麼不放心的。” 劉偉明不好意思的笑笑:“李書記我不是這個意思。”說完轉頭看著文漢亭:“文鄉長,我要帶人馬上趕到甘肅文縣去,黃岡一個計劃外三胎戶,前面已經生有兩個女兒了,一門心思要生個兒子。懷孕後,一家人都出門了。剛剛聽李紅說,已經確定了,這一家子都在文縣那裡。算算時間已經八個月了,馬上就要生了。得及時去處理了,要是生下來,我們鄉的計生工作不僅會被一票否決,還要處理人呢。” “都是誰去?”文漢亭聽了,也有點著急起來。朱家河是山區鄉鎮,計生政策相對平川鄉鎮要寬鬆一些,農戶不論第一個孩子是男是女,都允許生二胎,也沒有間隔限制。但絕對不允許生三胎。如果出現,不僅計生工作會被一票否決,鄉村負有領導責任和直接責任的二級幹部,都要追究黨紀政紀責任。 “鄉上是我和計生辦主任羅廣義,村上是村主任和李紅。”劉偉明道。喜歡鄉長()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