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不喊市局的人來是給蘇縉面子。”阮晨從車上跳下來,一腳踹在想跑路的宛桃桃膝蓋上,接著又是一腳重重踩住了她的小腿。 在宛桃桃的慘叫聲裡,阮晨不疾不徐的開口,“當然下次我也不會叫市局的人過來,因為下次你們的下場會是這樣的——” 阮晨的足尖發力,伴隨著宛桃桃撕心裂肺的一聲尖叫和清晰的骨裂聲。 慘叫聲只進行了一半,因為宛桃桃昏迷了。 那群人卻根本不在乎宛桃桃的死活。 他們都聽清楚了阮晨剛才說出的那個名字。 蘇縉。 那是蘇先生。 在京州的地下世界,有幾個名字是不能提及,不能招惹的。 比如蘇縉,比如葉子石。 叫做付哥的人在心裡把宛桃桃罵了一千遍一萬遍。 他和宛桃桃非親非故,是宛桃桃主動找上的他們,說想跟著他們混。 宛桃桃上道,年輕,漂亮,玩的開,豁得出去,手裡頗有些餘錢,還是一中的好學生,平時付哥出去喝酒應酬都會帶著她,就當一個漂亮的掛件。 平時他也經常會幫宛桃桃解決一些不識相的人,這個小巷是他們經常動手的地方之一。 他本以為今天這件事也應該很輕鬆。 直到那個看上去乖巧安靜的女生踩著牆高高躍起,順手從一側窗欞上拿了塊板磚拍下去。 落地的瞬間,那個叫阮晨的學生又抬腳飛踢,硬是把一個一米八多的男性遠遠踹飛。 接著她輕盈的落地,一個漂亮的轉身,絆倒了付哥本人,緊跟著就是欺身而上,面無表情的一手掐住付哥的脖子,一手薅住他的頭髮,死命往地上撞。 人的骨頭哥地面撞擊的聲音很沉悶,阮晨的表情也很平靜,只是眼底藏著一絲興奮和瘋狂。 在巨大恐懼的作用下,付哥已經感受不到疼痛了,恐懼霸佔了他的內心。 他被鮮血糊了一臉,眼睛高高腫起,勉強睜開去看那道纖細筆直的身影。 阮晨拿了機車上放的水,理所應當的指使一名還能勉強抬手的混混給她拿著,認真的洗著手指上濺到的鮮血。 她好看的眉眼不悅的蹙了起來,“真髒。” 接著她把校服認認真真的疊整齊,把沾了血的那一面疊在裡面,抱著校服出了小巷。 她好像趕時間,居然在一路小跑。 阮晨喘著氣在地下車庫的出口站穩了腳步,拍著胸順了順氣,剛好趕上林鳳子把車開出來。 車上,林鳳子看了一眼阮晨有些紅撲撲的臉頰,問,“你這什麼情況?剛跑五公里去了?” 阮晨撒謊草稿都不用打,“沒,我在巷子裡遇見幾只貓,逗貓呢把時間給忘了,怕你等急,一路跑著過來的。” “抱著校服幹什麼?放後座,你書包也在後座——是不是手機在響,你要不要看看?” 阮晨側身子從後座把書包拿過來,盯著手裡的衣服看了會兒,有點嫌棄,還是沒往書包裡塞,只是拿出了書包裡的門票,然後才看手機。 居然是傅簡之。 “姐,我昨天一直在集訓,電子裝置不許帶進去,今天才看到新聞。” 少年應該是變聲期到了,聲音變得有些粗,奶音和稚氣全褪去了,低沉喑啞。 阮晨嗯了一聲,問,“沒事,這件事我和阮正德早就商量好了的,之前是打算我成年之後再說,但是阮正德垮臺好像比我想象的快。” “我今天回家了,聽到不少對你的議論,”傅簡之的聲音有些擔心,“姐,你那邊會不會遇到麻煩?肯定有不長眼的要惹你,要不要我派幾個傅家的保鏢?” 阮晨笑了笑,“不用,我媽那邊安排好了。” 傅簡之那邊好像有點失落,然後又問,“那你今晚有空嗎?我想和你一起吃飯。” 傅簡之幾乎沒有主動約過阮晨,但是他開口,阮晨也沒拒絕過。 想想兩人上次見面還是在醫院,當時自己操心薄年的事情,也沒精力好好和傅簡之說兩句話。 但是自己和林鳳子都在去演唱會的路上了。 傅簡之好像生怕阮晨會拒絕,趕緊補充,“姐,我最近集訓累死了,今晚就想出去玩,放鬆下,你要是不陪我的話我就只能一個人了。” 他這句話說的委屈巴巴的。 雖然阮晨很想提醒傅簡之,都變聲期了,這種介乎男童和成年人之間略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