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尚在開發中,沒有監控。
這個時間也沒多少行人。
走了大約三分之一的路程,阮晨停住了腳,摘下耳機,沒回頭,問,“虞天霽給了你們多少錢?我給你們雙倍,怎麼樣?”
這裡沒人,跟蹤者也肆無忌憚起來,直截了當,“我們這一行講究價高者得,但更重要的是先來後到。”
說話間,三人已經將阮晨包抄在中間,截住了她的所有退路。
阮晨沒想到這些人居然還有職業操守。
她側身,站姿鬆鬆散散的,漫不經心的挽起袖子,說,“這麼專業,還要給虞天霽這種人賣命,你們很缺錢嗎?跟我混怎麼樣,給你們按月開工資,交五險一金,節假日工資雙倍,每年兩次出國遊。”
三個人依舊不為所動,非常沉默。
虞天霽那邊說目標人物只是個十幾歲的學生,但是三人卻敏銳的從阮晨身上嗅到了同類的味道。
就藏在她刻意偽裝的懶散之下。
阮晨又解開領口的兩顆釦子,把吊墜往裡塞了塞,嘆了口氣,沒再說話,微微屈膝矮身,一拳朝身前的人招呼了過去。
剛才在地鐵上,她已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徐小蘭,現在她要做的只是拖時間等徐小蘭帶人來。
或許這三個人還是會咬死不鬆口保虞天霽,但是他們之間的流水應該經不起細查。
阮晨正對面的人顯然沒有想到她居然一言不合就先動了手,倉促一擋。
側後方的人見阮晨動了,抓住空隙撲了上去,阮晨像是預判他的動作一樣側身躲過,接著又補上一腳。
阮晨退後兩步拉開距離,正想發起第二次攻擊,寂靜中槍上膛的聲音格外清晰。
她的動作猛然剎住了。
阮晨聽得出來,這是正兒八經走私進來的違禁品,不是之前在許家大少爺用的那種黑市上的劣質玩意兒。
大意了。
虞天霽也實在是高看自己。
持槍的人很謹慎,在見識了阮晨快如鬼魅的身法後,和她保持了絕對安全的距離,黑漆漆的槍口瞄準了她。
他也不打算廢話,準備直接扣動扳機,完成這一單任務,在華國警方反應過來之前拿錢走人。
“虞天霽給你們多少,我給十倍!二十倍也行,我有的是錢!”
阮晨嘴上談著價錢,另一隻手悄無聲息的握緊了單肩揹著的書包帶。
本來是想給市局留活口的,但她總得先保住自己的命再說——就是動靜可能有點大。
隨著她手臂的細微動作,脖頸上的吊墜從衣領處露了出來,折射出淡淡的月華。
槍手一直在全神貫注的瞄準阮晨,當那枚吊墜滑出來時,他看的一清二楚。
他視力很好。
看清了吊墜的形狀,也看清了上面血骷髏的徽記。
“二當家?怎麼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