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先生,你只有一個女兒,難道還想賣兩家?”宋先生的臉色難看起來。
阮氏集團在經歷了上次的動盪之後,到現在元氣還沒有恢復過來。
股價下跌了整整百分之十七個點,各種專案的違約金、賠償金、誤工費付出去了近五個億,更加嚴重的是阮氏集團信譽上的損失,不少公司終止了和阮氏集團的進一步合作,阮氏集團最近的訂單拿下的也很艱難。
最新一輪的市值評估中,許家異軍突起,虞家緊跟其後,阮家居然掉到了第四。
這是這些年來都沒有過的情況,阮正德在董事會的地位都岌岌可危起來,因此他急於利用手頭的一切資源幫自己扳回一局。
哪怕這個資源是自己的女兒。
宋家承諾用阮韻寒和他們聯姻,可以把市郊三十年前的一塊地王當年的成交價平轉讓給阮家。
當時的成交價是1.2個億,這些年來房地產價格一路上揚,翻了十倍也不止。
據說那塊地附近還有市政專案近兩年就要動工。
對阮正德來說這個條件非常具有誘惑力,只要他能順利拿到這塊地皮,再略做開發,說不準不僅能把這段時間的損失挽回,還能大賺一筆,讓阮家再次回到富豪榜首位。
對於突如其來出現的蘇縉,阮正德看都懶得多看一眼,他知道自己大女兒在外面和不少男人都有不清不楚的拉扯,但是他完全能容忍——反正最後的婚事她也要聽家裡安排。
阮正德自然也知道現在闖進半山別墅的男人是自己女兒最近的男朋友。
他也順手查了查蘇家,然後在心裡略微感嘆了一番自己女兒的口味真的是越來越不挑,連這種小家小戶都能看上。
他陪著笑安撫宋先生,“都是小孩子自己胡鬧,您別當回事。年輕人嘛,誰沒有衝動犯錯的時候,但要真的為了一個女人,給自己家族惹來什麼災禍,那可就划不來了。”
他最後一句話明明白白是說給蘇縉聽的。
蘇縉卻根本沒搭理他,只是平靜的問阮韻寒,“跟我走嗎?”
阮韻寒本來木然的眼神驀然間活泛起來,她遲疑了三五秒,點了點頭。
“跟我走了,以後可就沒有回頭路了,”蘇縉看著她,“你知道的,我身邊也不好待,未必就比你現在的處境好到哪兒去。”
他此刻和阮韻寒說話的語氣談不上柔情二字,甚至連溫柔都算不上,有幾分嚴厲和鄭重,更像是在談一筆天大的生意。
阮韻寒這次遲疑的時間久了一些,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清晰的說,“我跟你走。”
“行。”蘇縉完全沒把阮正德放在眼裡,推上了她的輪椅,徑直朝外面走去。
阮正德臉色鐵青喊來了保安,“蘇先生是不是太不把我們阮家放在眼裡了?”
被半山別墅的安保人員圍住,蘇縉這才終於跟阮正德說了第一句話,“阮先生,我和韻寒你情我願的事,您有什麼理由攔住她?”
“就憑我養了她二十年!”阮正德揮手,“來人,把大小姐帶回臥室休養!”
蘇縉在確認阮韻寒無恙後就離開了醫院,等他把手裡的事情處理完回到醫院,得知阮韻寒已經被阮家的人接走了。
他也知道了這幾天發生在阮韻寒身上的事兒,他這次來阮家其實只是看看她,問問她下一步打算怎麼辦。
沒成想撞見了相親局。
要是阮正德真不放人,那事情確實很棘手,蘇家在國內的實力不足以和阮家硬碰硬。
“韻寒,你再給我點時間?”他低聲問。
阮晨有點遺憾,她本來還以為阮正德這麼一出能試探出蘇縉的深淺,沒想到蘇縉居然還挺能屈能伸。
“誒,我說,讓他倆走吧,